薛破虜聽了喻安性的話,對遼東軍實在忍不住了說道:“喻大人,我們大明軍是救朝鮮的義州府還是進攻遼西的義州府。”
喻安性有些尷尬說道:“薛將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薛破虜說道:“喻大人,既然經略大人一天到黑追著要救援朝鮮義州,為什麼大軍卻畏縮在錦州城,這不是把我薛家軍置於孤軍的地步嗎。”
喻安性說道:“薛將軍,右屯有明軍七千人,還有趙率教的五千騎兵策應,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相信最近幾天經略大人就會兵發義州府了,那時候大軍雲集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薛破虜說道:“喻大人,我們薛家軍的軍資糧草,右屯方麵什麼時候可以送來。”
喻安性訕訕地道:“右屯守將還沒有接到經略府的手諭,等本撫給經略府報備了薛將軍的行程,右屯駐軍很快就會送軍資糧草來的。”
薛破虜說道:“喻大人,袁崇煥不會等到我軍離開右屯時,也沒有把薛家軍需要的各類物資糧草發下來吧。”
喻安性說道:“不會,一定不會的,按慣例右屯三天過後給我們供應糧草,也是符合朝廷的規矩的。”
薛破虜見喻安性把話說道這個份上,就不好再扭到喻安性費了,薛破虜跟喻安性告辭去巡視自己的營寨,而喻安性也急急忙忙回自己的隊伍,安排自己的手下們來薛家軍旁邊安營紮寨。
薛破虜在裏右屯十五裏的地方安下營寨,這一住下來就到了第三天頭上,經略府給薛破虜的命令是按兵不動,不過私自移營和給付薛家軍糧草的事情隻字沒提,而薛破虜也是好整以暇的悠閑度日子。
不過有人卻坐不住了,這人就是山海關巡撫喻安性,這兩天喻安性愁得頭發都快要白了,原因還是喻安性的隊伍沒有帶多少糧草,喻安性算著到右屯的天數,就掐著天數隻多帶了三天的糧草,無非是相信到了右屯這個屯糧之地,根本不會為糧草的事情發愁。
哪知道在中後所城耽擱了一天,到了右屯之後,偏偏遇到右屯守將周守廉死個舅子要上司的發糧公函,喻安性是山海關巡撫,管不了遼東右屯這一畝三分地,前天去右屯還見了周守廉參將一麵,昨天進右屯卻坐了半天冷板凳周守廉的人影都沒有見著,今天一早去右屯喻安性連右屯的屯門都沒有進得去。
可是喻安性的隊伍已經快斷糧了,最讓喻安性心急的是隊伍的草料昨天就用完了,現在隻有讓士兵牽著馬去啃荒地的野草,這戰馬吃不吃得飽是不得而知,倒是有不少馬今天開始拉稀了,這樣下去病馬會越來越多,好馬因為沒有吃的也會落膘,等到要打仗的時候可能就指望不上這些戰馬了。
喻安性來到薛破虜的軍營就是一個目的借糧草,可是喻安性自己都是替薛家軍催糧草的,現在自己反過來還要向薛家軍借糧草,這讓喻安性情何以堪嘛,因此這讓喻安性對袁崇煥恨得不行,就是孫承宗大人喻安性私底下也不知道埋怨了多少回。
喻安性來到薛破虜軍營轅門處,是薛家軍的閻老幺閻隊長迎到中軍去的,喻安性對今天接待自己的閻老幺級別有些不爽,平常薛家軍最低也是左明那小子來迎接,好歹左小子勉強算薛家軍的三號人物,這個閻老幺不知道是哪個石頭縫縫崩出來的。
不過閻老幺並沒有帶喻安性去中軍,而是帶著喻大人穿營而過,來到左營營盤前,喻安性好奇地問道:“閻校官,你怎麼帶本撫來左營。”
閻老幺說道:“大人,薛將軍在陸將軍營裏收集情報。”
喻安性疑惑道:“莫非你們薛家軍抓到了建虜的俘虜,那為什麼沒有向本撫報告軍功呢。”
喻安性身後的幕僚楚翊有些聽不下去了,暗中拉了拉喻安性的衣袖,希望喻安性不要說這些書呆子一般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