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性笑道:“王千總,難道你沒有移禍江東的意思嗎。”
王平正色道:“大人,末將是送功勞給周參將,右屯周參將兵多將廣,自然也應該能者多勞嘛。”
喻安性對薛破虜說道:“破虜,讓周守廉忙活一陣就行了,他也是替人帶過,就看在右屯的普通軍民份上,關鍵時候破虜還是拉周守廉一把吧。”
薛破虜聽了沉默不語,這時閻老幺不依叫了說道:“為什麼啊,那裏有被人欺負了,還要為他拚老命的。”
喻安性說道:“閻隊長,冤家宜解不宜結,周守廉不過是一個棋子,有機會本撫讓他給薛家軍端茶認錯怎麼樣。”
閻老幺還沒有開口說話,薛破虜就接過了話頭說道:“大人放心,我薛家軍絕不會為了個人恩怨,置大明百姓的生死於不顧,我薛家軍的宗旨就是,那裏有韃子那裏就是薛家軍的戰場。”
喻安性知道現在是不可能立刻讓薛家軍出兵了,就起身來向薛破虜告辭,薛破虜說道:“大人,我軍營最近難得打一次牙祭,卑職請大人與薛家軍同樂,並有韃子首級百顆奉上。”
喻安性聽說有韃子首級,心裏自然是非常高興,自己在薛家軍監軍已經立了不少功勞了,強似在錦州吃敗仗,喻安性越來越覺得跟著薛家軍一起跟對了。
不過喻安性嘴上卻說道:“破虜,如今我軍中艱苦,若本撫一人在你營中坐享美食,心裏實在是不安呀。”
薛破虜笑道:“大人來的時候,卑職已經給大人營盤送去了十隻肥羊,大人應該可以安心的在卑職營中吃飯了吧。”
喻安性笑著指著薛破虜說道:“你呀,你呀,你這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啊,看來破虜的這個鴻門宴本撫是非吃不可囉。”
薛破虜笑道:“大人,可惜卑職不是霸王,大人也不是劉邦啊。”
喻安性大驚說道:“破虜,是本撫失言了。”說著喻安性兩手一直亂搖。
薛破虜對手下將領使了一個眼色,大帳中的薛家軍將領立刻走了個精光,薛破虜笑道:“大人如果先入遼陽,說不定公侯王爵就撲麵而來了。”
喻安性見大帳沒有了閑雜人說話也放得開了:“破虜啊,封侯非為願但願海波平,本撫的心願就是蕩平建虜,至於功名利祿都是身外物而已。”
薛破虜讚歎道:“大人真是高風亮節,可惜朝廷上像大人這樣的官員實在是屈指可數啊。”
喻安性聽了薛破虜的話麵有得色,這人啊,再精明不過的人,也希望有人稱讚自己,就是明知道別人有拍馬屁的嫌疑,也甘之如飴的接受了下來。
喻安性謙虛道:“破虜,過了,說過頭了,哈哈哈。”
薛破虜回道:“大人,這些話都是卑職的肺腑之言啊。”
喻安性和薛破虜正聊著,親兵送來了紅燒羊肉、羊雜燉香菇粉條各兩份,薛家「杏花酒樓」秘製的上等好酒一壇。
薛破虜說道:“軍中酒食粗簡,請大人海涵。”
喻安性笑道:“破虜,在軍中能夠吃上這樣的酒食已經非常不錯了。”
喻安性夾了一塊紅燒羊肉放在嘴裏嚼著,又端起薛破虜親兵斟的酒,輕輕的泯了一口酒,接著喻安性用筷子在羊雜燉香菇粉條的盆裏夾了一大夾菜放進口裏。
過了一會喻安性說道:“破虜,你們這菜怎麼燒得怎麼好吃呢,這酒也非常甘美啊。”
薛破虜笑道:“招待大人自然是要上最好的美食、美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