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爾敦想了想說道:“阿瑪,我們還是撤兵吧,不然就有麻煩了。”
濟爾哈朗說道:“富爾敦,阿瑪想調集所有人馬打敗薛家軍這夥明軍,兒啦覺得把握大不大。”
富爾敦說道:“阿瑪,薛家軍我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我們鑲藍旗在薛家軍手裏損失了兩個完整的牛錄,薛家軍在弘螺山的彪悍,叔叔伯伯至今還心有餘悸,可見這個薛家軍不是那麼好打的。”
濟爾哈朗一時間沉默無語,富爾敦繼續說道:“阿瑪,這些旗丁可是我祖父留下來的底子,怎麼可以輕易損失了啊。”
濟爾哈朗說道:“兒啊,現在的旗主是你二伯父在做,如果阿瑪沒有大功怎麼在鑲藍旗中分一杯羹,何況現在鑲藍旗已經損失了上千女真勇士,回去怎麼向大汗交代呢。”
富爾敦說道:“阿瑪,二伯父阿敏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素來不受大汗喜愛,鑲藍旗遲早是阿瑪,再說我們女真八旗敗在薛家軍身上的叔叔伯伯比比皆是,如果阿瑪真的打贏了薛家軍說不定反而禍事到了,誰讓現在的大汗不是我的親爺爺呢。”
濟爾哈朗聽了回味了一會說道:“富爾敦,你小小年紀居然智計如此之深,我家興旺指日可待啊,阿瑪一定好好向大汗推薦我家的小千裏馬。”
富爾敦說道:“阿瑪,爺爺的血仇擺在那裏,大汗對我們家防範一定不淺,阿瑪還是要藏絀,不然我家的禍事就到了,如果這次阿瑪跟薛家軍受了損失回去,說不定大汗會更信任阿瑪,因為沒有那個大汗喜歡侄兒比自己的兒子強的。”
濟爾哈朗說道:“富爾敦,你一語驚醒夢中人,好,我們父子撤兵,不過撤軍時明軍趁機掩殺,那我們鑲藍旗的處境還是非常危險的。”
富爾敦說道:“阿瑪放心,現在的薛家軍跟明朝朝廷和遼東軍貌合神離心懷二誌,一定不會認真對付我們鑲藍旗的,隻要我們的勇士上了馬背,薛家軍也奈何不了我們鑲藍旗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一陣低沉的牛角號響起,建虜鑲藍旗部吹響了撤軍號,右屯四麵圍攻的韃子開始停止進攻了,西城牆上的韃子兵也開始大規模回撤,西城牆上的明軍大勢反擊,西城牆上的四百韃子兵,最後隻有三百人順利的退下了城牆。
那滯留在西城牆上的一百人抵死頑抗差不多殺了三四百明軍,除了少數韃子因傷被俘虜之外其他的韃子兵最後都喪失貽盡了。
濟爾哈朗來不及給質問自己的手下解釋,率領所有能夠離開的鑲藍旗士兵抄右屯北麵而去,路過右屯西麵自己的大營時,濟爾哈朗隻是命令身邊的護衛去通知大營旗丁棄營,自己帶著十歲左右的富爾敦打馬而去。
喻安性、趙率教、薛破虜的援軍到了右屯城南門時,濟爾哈朗的人馬已經撤過右屯的北門去了,趙率教的大多數士兵湧向右屯城下,特別是西麵城牆下搶割韃子的首級,這惹得城牆上正在慶祝勝利的右屯官兵破口大罵,有些城牆上的官兵灑下石灰、沸水阻止趙率教部搶割韃子首級,趙率教的士兵被出身官兵用石灰、沸水等襲擊,一時間趙率教的人馬也是一片大亂。
於是城上城下互相謾罵起來,如果不是隔著一堵城牆的話,雙方大有打起來的架勢,薛家軍對這些首級不屑一顧,在薛破虜的指揮下加快了進軍速度,大軍直撲濟爾哈朗遺留的軍營,薛破虜相信濟爾哈朗走得這麼慌張,整個大營的財物不可能完全被建虜帶走,自己帶著薛家軍趕過去,也許還有不少好處也說不定。
薛破虜的大軍不去追擊濟爾哈朗退去的人馬,而是以轉彎朝西進了濟爾哈朗遺棄的軍營,整個軍營帳篷幾乎全在,最可喜的是還有幾千頭牛羊和幾百匹散落的馬匹,這下子薛家軍不光有了一批牛羊當食物,還小小的發了一筆財。
由於趙率教部搶割右屯官兵應該得到的首級,使得趙率教部跟右屯周守廉部變成水火不容的仇人,不過右屯官兵罵是罵就是不敢出城見仗,趙率教全力壓製手下官兵,這才把事態控製了下來,不過趙率教部被右屯官兵傷了好幾十人,雙方算是結下仇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