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煥對周守廉問道:“周參將,喻大人說你們右屯沒有給薛家軍調撥糧草,有沒有這回事情。”
周守廉回答:“回大人,的確沒有給薛家軍調拔糧草,不過末將有下情稟告。”
袁崇煥說道:“周參將,你有話但說無妨。”
周守廉說道:“回稟大人,薛家軍不屬於我們遼東軍正式編製的部隊,且人員沒有進行審核,所以我們右屯糧庫是暫時沒有發放糧草,一旦落實編製和具體的人員之後,卑職會立刻給薛家軍發放糧草的。”
袁崇煥對喻安性說道:“喻大人,你聽到沒有,不是右屯周參將不發放糧草,實在是薛破虜方麵沒有完善相關的手續嘛。”
喻安性說道:“那你袁大人什麼時候才能給薛家軍發糧草呢。”
袁崇煥說道:“這個嘛,恩,本兵特事特辦,明天先給薛家軍送三天糧草,然後盡快完善相關手續,相信以後薛家軍就不會為糧草費心了,周參將,明天先給薛家軍送三天糧草支用,聽到沒有。”
周守廉回答道:“卑職明白了。”
袁崇煥對喻安性說道:“喻大人,下官有事給你商量一下。”
喻安性隻是看著袁崇煥沒有說話,袁崇煥說道:“據周參將舉報,薛家軍構陷同袍引建虜進攻右屯,再就是拖延時間,不肯出力解救右屯之危,最後一點就是薛家軍私占本屬於右屯軍民的戰利品,希望喻大人能給下官一個解釋。”
喻安性盯著袁崇煥說道:“袁大人,如今大敵當前,我們應該精誠團結,再這樣內耗下去,我們會成為朝廷成為大明千百萬百姓的罪人。”
袁崇煥說道:“喻大人,下官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下官隻是就事論事,下官如果得不到合理的解釋,一定會向朝廷向經略大人稟明薛家軍的這些情況。”
喻安性說道:“袁大人,向不向朝廷向經略大人稟明薛家軍的這些情況是你的權力,不過本撫可以回答你的提問,對於本撫監軍的薛家軍的宗旨是,那裏有建虜就在那裏戰鬥,至於本撫與薛家軍和趙總兵三家兵合一處,是為了集中優勢兵力打殲滅戰,至於在建虜大營繳獲了一些牛羊帳篷,莫說薛家軍因為缺糧,拿這些牛羊當了糧食,就是本撫和趙總兵的士兵也有很多人營養不良,這些牛羊權作給軍中士兵補養身子了。”
袁崇煥聽了喻安性的答複有些尷尬說道:“喻大人,這樣的說法恐怕難以服人啊,也不方便下經略大人解釋。”
喻安性說道:“本撫自會向經略大人解釋,袁大人,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本撫就告辭了。”
袁崇煥說道:“喻大人,你何必這樣急著走啦,下官還準備給喻大人商量明天怎麼追擊建虜濟爾哈朗和他的人馬呢。”
喻安性說道:“本撫屬下的軍隊還要忙著討生活,恐怕不能陪著袁寧前一起瘋了,本撫告辭了。”
喻安性不理袁崇煥的挽留,自己堅決地離開了錦州軍的大營,這可把袁崇煥氣得夠嗆,不過袁崇煥好歹把趙率教留了下來,不過趙率教也不是好說話的主,立即提出要求嚴懲周守廉傷害援軍的事情,這下子弄得袁崇煥不得不給趙率教賠小心,把周守廉狠狠的申斥一頓,說好說歹把趙率教哄住了。
第二天袁崇煥還是咬牙切齒的給薛破虜送了三天糧草,同時通知喻安性、趙率教、薛破虜來錦州軍營商量追擊建虜濟爾哈朗的事情,哪曉得不光喻安性、薛破虜沒有來,就是昨天說得好好的趙率教,也稱病不肯來見袁崇煥。
這下子把袁崇煥氣得不行,自己好話說得不少,又送上一批糧草,哪知道喻安性、趙率教、薛破虜三家還是四季豆不進油鹽,袁崇煥坐在中軍大帳裏眼珠子都紅了。
袁崇煥看了看帳中的將領們,沉默了好半天才說道:“本兵欲追擊建虜濟爾哈朗,你們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