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鑲黃旗和鑲藍旗的人馬在鳳凰山合會後,領軍鑲藍旗的貝勒濟爾哈朗給衛齊、鼇拜、圖賴、納蓋、蘇完顏這些人帶了了好消息,正黃旗阿濟格、鑲白旗杜度、鑲藍旗阿敏在雙台子河圍住了明軍遼東西路軍兩萬餘人,而雙台子河西岸的明軍遼東西路軍主力,也被皇太極率領的正白旗和正藍旗、鑲黃旗攻擊。
最讓建虜們興奮的是明軍遼東西路軍主力被皇太極率領的正白旗、正藍旗、鑲黃旗三旗所重創,現在阿布泰帶領的正藍旗已經過了雙台子河,離鳳凰山隻有一天的路程,濟爾哈朗告訴鑲黃旗的衛齊、鼇拜、圖賴、納蓋、蘇完顏這些人,隻要鑲藍旗和鑲黃旗拖住明軍遼東東路軍不過鴨綠江就是勝利。
這下子不光報仇心切的圖賴、納蓋、蘇完顏三人激動萬分,就連衛齊、鼇拜也血氣上湧,有了跟明軍遼東東路軍幹一場的衝動,這時候急於複仇的圖賴,提出鑲黃旗和鑲藍旗聯軍追擊明軍遼東東路軍。
濟爾哈朗聽了圖賴的建議非常動心,倒是鑲黃旗佐領衛齊說話了:“貝勒爺,大貝勒就在來鳳凰山的路上,這事是不是跟大貝勒商量一下。”
濟爾哈朗還沒有開口,圖賴就急了說道:“九叔,大貝勒爺本來就是要我們緊緊跟著明國官軍的,那裏用得著事事請求,追晚了明軍從長甸過江跑到朝鮮去了。”
濟爾哈朗哈哈大笑道:“圖賴,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明軍絕不會在長甸附近過江的,打仗光有勇氣可不行啊。”
圖賴嘀咕道:“貝勒爺,那是為什麼呢。”
濟爾哈朗終於得到賣弄的機會有些得意,於是對圖賴說道:“你們鑲黃旗常駐遼陽、盛京,不清楚鴨綠江的水文地理情有可原,本貝勒在朝鮮邊境以及東江鎮遼東灣呆過不少時日,長甸這個位置的鴨綠江河麵寬廣水流喘急,不適合大部隊過江的。”
衛齊問道:“貝勒爺,你的意思是明軍遼東東路軍會繼續北上,在鴨綠江的上遊找渡口過江去。”
濟爾哈朗點點頭說道:“應該就是這樣,可惜鴨綠江上遊我大金國牛毛寨一線兵力抽調一空,使明軍如入無人之境,現在北麵隻有老寨還有少許兵馬可用了。”
濟爾哈朗的話說得鑲黃旗的將領們一片默然,是啊,這一年來大金國跟明國開戰敗多勝少,最惱火的還是金國的戰爭資源消耗太大,其中兵員的損失到了使金國女真部捉襟見肘的地步,八旗常規軍的年齡大幅度放開,隨後出現了八旗旗兵中軍充斥著老老少少兵員,其戰鬥力是可想而知了。
這一切都是拜明軍薛家軍所賜,現在在女真八旗這樣的金國精銳心裏,很多女真族官兵對薛家軍都有一種畏懼情緒,其實是對薛家軍犀利的火器恐懼更大,女真八旗將領中個別人開始出現回避薛家軍的現象。
濟爾哈朗的話給鑲黃旗的人潑了一盆冷水,前兩天跟明軍摩天嶺打了一仗,結果連明軍的毛都沒有摸到,就損失近兩千鑲黃旗旗兵,這可是真真正正的建州女真勇士,不是別的旗那些用其他女真,或者蒙古、漢軍剃頭湊數的隊伍,現在圖賴三兄弟都不知道怎麼回去向大汗努爾哈赤交代。
最後還是濟爾哈朗說道:“我們大家遠遠的跟著明軍就是,等到七貝勒的正藍旗到了再說,本貝勒會找大貝勒商量的,等明軍半渡而擊之可以大勝。”
衛齊、圖賴等人聽了眼睛一亮,對呀,我們遠遠的跟著遼東軍就是,有機會就給明軍一家夥,打了勝仗大家都會分到功勞的嘛,畢竟遼東軍裏薛家軍這塊硬骨頭不是誰輕易能夠啃得動的。
結果鑲黃旗和鑲藍旗的人馬在鳳凰山磨蹭了半天,這次可是朝長甸方向追擊,濟爾哈朗要見大貝勒代善商量事情,隻讓兒子富爾敦領了一半人馬走在鑲黃旗後麵壓陣,自己在鳳凰山路口等待大貝勒代善的到來。
圖賴領頭到了長甸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因為害怕中了明軍的埋伏,圖賴三兄弟還圍著馬頭山和小村莊仔細的查看了一番,確定沒有問題才迎接九叔衛齊的大隊人馬進了小村莊,可惜村子不大住了鑲黃旗的人馬之後,後來的鑲藍旗富爾敦五千旗兵,隻好在村子外麵安營紮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