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破虜擔心建虜快趕來了,看著天色微亮又重新恢複五十人以下的小木船的航行,以加快運送薛家軍過江的速度,現在遼東軍渡船一次可以運送上千人過江,薛破虜相信應該擺脫了建虜斷掉遼東軍的尾翼的情況。
第一批薛家軍離開鴨綠江西岸之後,薛家軍就剩下了陸要金、張三柱和左明的火器營精銳,以及薛破虜的中軍將士,而滿桂也列陣了一千多遼東精騎,其他的滿桂手下官兵正配合遼東軍馬夫拉馬車過江。
滿桂縱馬來到薛破虜身邊說道:“破虜兄,茅先生活脫就是一個守財奴,什麼破破爛爛都舍不得丟下,要是隊伍被建虜追上,他就是大明的罪人。”
薛破虜說道:“唉。滿兄,你說得何嚐不是,不過朝鮮地瘠民貧,我們能夠多帶一些物資過去還是好事。”
滿桂說道:“下次經略大人再派滿某跟毛讚畫一起行事,我照樣跟經略大人急。”
薛破虜笑道:“滿兄,你不愧是性情中人,不太會做官啊。”
滿桂笑道:“破虜兄,我滿某是粗人,憑的是真刀真槍博出來的功名,官場上的那些彎彎拐拐滿某是不會的。”
“嘭”
西麵的天空炸起一朵禮花,在微微發亮的天空中,還是顯得非常的絢麗奪目,薛破虜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目光死死的盯著天空,過了好一會才收回了目光。
一旁的滿桂在追問:“破虜兄,是建虜到了吧。”
薛破虜說道:“是的,不過一朵禮花隻是表明發現了建虜,應該人數不多,可能是建虜的前鋒遊騎什麼的。”
薛破虜回頭看著江對岸,大批木船正在回程駛來,而沒有上浮橋上的大車還有兩三百輛,薛破虜估計建虜還在十幾裏地之外,負責監視建虜的王平、陶要富二人還沒有回來,薛破虜就忍住有些急躁的心情,讓那些大車繼續過江。
薛破虜對滿桂說道:“滿兄,你帶著隊伍撤過江去吧。”
滿桂木了一下說道:“破虜兄,我走了你一個人怎麼辦。”
薛破虜說道:“滿兄把那些大車弄過去後,兄弟我就要燒橋了。”
滿兄說道:“我們是好兄弟,我不走,大家一起共進退。”
薛破虜說道:“滿兄,你快走吧,不然都堵住這裏,兄弟的士兵一會兒沒法上浮橋呀。”
滿桂說道:“本兵命令部下過江,不過本兵要留下來跟破虜兄共進退。”
薛破虜苦笑道:“好,隨你吧。”
滿桂去指揮自己的人馬過江去了,這時木船也陸陸續續的靠岸,可是薛家軍的將領都要薛破虜先走,薛破虜命令張三柱部和左明的火器營上船,偏偏左明死個舅子不肯上船薛破虜非常惱怒,連連嗬斥左明離開,可是左明遣走了火器營後,還是留下了一百精兵跟自己一起守在薛破虜身邊。
左明說道:“二叔,是不是再給建虜來一次大煙花。”
薛破虜看著左明,心裏還是挺舒服的,這個左明夠忠心啊,不過人也滑頭,自己才不理麻他了,他馬上就順著杆子說屋頂了,真是屬於那種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的主,這讓薛破虜苦笑不已。
薛破虜說道:“小明子,你是不是把最後剩下的那點火藥都留下了。”
左明一聽二叔喊自己的小名,知道二叔不跟自己慪氣了,就著舔臉皮說道:“二叔,不多,就一點點。”
薛破虜追問:“一點點到底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