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比高桂英經曆的曆史長了近四百年,對邪教的危害是深有體會,它就像病毒一樣,先侵蝕人的肌膚,然後是血脈腸胃裏,最後深入到了骨髓,這個人就無可救藥了,明教這類傳播思想的組織,融入到別的團隊裏,讓這個團隊接受明教的思想,很快就會把這個團隊演變,變成明教的忠實信徒。
薛雲給高桂英、娜仁高娃解釋了明教的危害,高桂英、娜仁高娃算是聽明白了,不過能夠相信多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明朝時代的女人有個好處,那就是男人是天,男人既然這麼說了,那明教就一定是有問題的,聽自己男人的話一定沒有錯。
薛雲讓高桂英暗中收集高家軍寨裏的明教教徒,也包括同情明教的寨民,以及給明教中人有親戚關係的,或者跟明教中人走得很近的,高桂英遲疑了一下,可是看到薛雲凶惡的眼光,連忙答應了下來,薛雲在高桂英耳邊嘀咕了一句,說再關係著高家軍寨的生死存亡,把高桂英驚得身子直發抖。
薛雲心說光靠高桂英是不行的,看來要動用潛伏在高家軍寨的潛水衛了,不然這傻姐被明教教徒坑了都不知道,等把明教教徒在高家軍寨的情況理清楚了,到時候是攆出去還是清洗,就看明教教徒對高家軍寨的目的了。
接下來薛雲在高家軍寨的日子比較舒坦,就是跟高桂英、娜仁高娃花前月下洞裏乾坤,再跟苔絲娜調*,本來是準備回一趟豐鎮,去跟哈日珠拉和阿茹娜玩蒙古篝火,卻因為出去招兵了高一功、李小勇、馬鳴、郝大勇都沒有回來,這時間一耽擱,薛雲還想見一麵魏忠賢,隻好息了回豐鎮的念頭。
這時的魏忠賢日子卻越來越難過,自從客氏離宮之後魏忠賢更是人單勢孤,閣臣、六部、五虎、五彪、十狗、十孩兒、四十孫中已經有人開始故意在朝政上反對魏忠賢,以在眾人麵前劃清自己和魏忠賢的界線。魏忠賢對此還懵然不知。
新皇帝朱由檢與天啟皇帝完全不同,他對政治有著強烈的興趣,一心一意要挽大明於危難。對魏忠賢的所作所為痛恨到了極點,剛剛繼位之時對魏忠賢還敬畏有加,懾於魏忠賢的巨大權勢,他暫時沒有任何動作,並對魏忠賢的請辭堅決拒絕,讓魏忠賢沒有探到朱由檢的底牌。
天啟七年十月中旬,嘉興貢生錢嘉征彈劾魏忠賢十大罪狀:一並帝;二蔑後;三弄兵;四無二祖列宗;五克削藩封;六無聖;七濫爵;八掩邊功;九傷民財;十通關節。朱由檢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他發現這個龐然大物的魏忠賢就是一個紙老虎,他決定對魏忠賢一夥動手了。
朱由檢開始示意臣下彈劾魏忠賢,長期以來聚集的反魏能量一泄而出,彈劾魏氏的奏折鋪天蓋地雪片一般飛進皇宮,朱由檢當即將魏忠賢集中在宮內*練的軍士解散,並免去魏忠賢司禮監和東廠總督的職務。天啟七年十一月初一,朱由檢發布文告,宣告魏氏乃大惡之人,“本當寸磔,念梓宮在殯,姑置鳳陽”。於是下令魏忠賢立即離開京城赴鳳陽皇陵擔任燒香太監看守祖陵。
新皇朱由檢一聲令下,魏忠賢聽話地卷起鋪蓋,到鳳陽祖陵去守陵了,朱由檢得到舉報魏忠賢在去鳳陽途中,仍豢養一批亡命之徒頓時大怒,立即命錦衣衛前去逮捕魏忠賢,押回京城來審判。
十一月初六日剛剛踏進阜城地界的魏忠賢,就遭到一群仇視他的遊民襲擊,魏忠賢和幹兒子李朝欽被打得頭破血流,魏忠賢的隨從也被趕散,隨後遊民越聚越多,喊著殺了魏忠賢替親人報仇的口號,把魏忠賢、李朝欽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過了一刻多鍾之後,數百遊民一哄而散,地上留下了一具隻剩骷髏的骨架和一個血肉模糊的死人。
得到消息的阜城知縣帶著衙役趕到,才知道昔日的九千九百歲魏忠賢魏公公,被一群複仇的遊民生吞活剝了地下,血肉模糊的死人勉強可以讓魏忠賢的仆從指認是李朝欽,而據說是魏忠賢的骷髏的骨架,上麵還是血淋淋的鮮肉附著,隻是腹腔裏還有一些殘留的零碎血肉,就連魏忠賢的頭皮眼珠不見了,腦殼也被敲破了,腦髓也不知去向。
阜城知縣見過死人不少,但是像魏忠賢這樣慘死的是聞所未聞,一時間覺得心裏非常難受,把早上吃的包子稀飯加雞蛋全給吐了出來,等阜城知縣吐完清醒過來,吩咐手下的差役扣押魏忠賢的仆傭時,魏忠賢本來就不斷逃亡的仆傭早已經沒景了,剩下幾十口翻開的箱子,偶爾還撿得到幾樣遺落的珠寶金銀器。
阜城知縣隻好一麵派差役抓殺魏忠賢的遊民和魏忠賢的逃奴,一麵把魏忠賢、李朝欽的屍骨收起來,然後向朝廷報告這個重大消息,阜城知縣知道自己境內出了這麼大的事,頭上的烏紗帽怕上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