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這烏漆墨黑的,沒有一個人的,也不能這麼做吧?”
“匕首!”他聲音渾厚,繼續抓住她纖細的手臂。
“好好!給你。”她確實感覺痛了,從腰間把匕首遞給他。
落明生伸手接住匕首,她眉目間瞬間閃過一絲敏銳光芒,伸過來的手突然帶著內力襲擊他的脖子,他見此情景,隻顧著躲過去,放掉她的手。
青衣女子趁剛才將手中匕首收進衣袖裏,旋身躲過去。
誰知一隻手伸來,擋住她的去路,落明生好歹也練過幾年功夫,手臂輕而易舉的就架住她的腰身。
她雙手張開,身體如飛燕般立在屋頂上,身後的頭發飄飄飛揚,後腳抬起向他襲去。力道雖然不大,但足以把他的手臂從自己身上踢開。
落明生手被彈開,她就如籠中的鳥兒倉皇而逃,眉目多了幾分氣憤。他頓然跨步過去抓住她飄揚的衣袖,眼神中彌漫著嚴肅。要以輕功逃離這地方的青衣女子,隻感覺衣袖被人重重一拽,偏過頭皺了皺了眉目,暗想:偷過別人東西的她還從來沒有被抓住過,這次不應該與那人逗留。
屋頂上疊放的瓦片本來就凹凸不平,又由於衣袖被人重重一拽,身體失去了重心,隻感覺身體往外麵傾斜。
他也沒想到就因為這麼一抓,對方身體居然失去重心的往外麵一倒,隻見一個青色的影子如同被淋了雨的燕子傾斜下去,雙手條件反射性的伸出抱住她的腰身。
她本想以自己的武功可以穩穩當當的著地,然後借此機會逃掉,可沒想到他居然抱住自己的腰,臉頰突然浮起微紅。
夜下,寺廟屋頂上,兩個黑影墜落下來,如兩隻燕子為了爭奪泥塊而大動幹戈。
……
雨後的夜空更加令人感到空寂。
屋內燈火照亮整個窗戶,人影在蒙上紙的窗戶一搖一晃,像是皮影戲在做些滑稽的動作。床邊一個人脫掉一身華麗的衣服,放在衣架上,準備就寢。瞧著,衣服圖案大氣磅礴,象征著地位與權力,但脫掉衣服那人卻是一臉憂心忡忡的,眼睛停留在一個方向。
“大人,有要事求見,外麵來了一位據說是大人至親的女子。”當他要熄滅蠟燭時,一個聲音傳進來。
這個時候,會是誰?
一輛朱紅色馬車停在府邸的道路邊,除了幾盞燈燭周圍安安靜靜的,馬車白色珠簾在夜下十分奪人目光。
他身著便服走出來,眼睛朝著馬車望去,暗想:至親,女子,會是誰?
馬車沒有看見駕車的馬夫,裏麵依稀的可以看見一位女子的身影。他眼眸散發讓人畏懼的鋒芒,抬起頭提起警惕之心,問道:“你是誰?到這來有什麼事。”
裏麵沒有回話,隻見珠簾被纖手撩起,本以為她會露出真麵目,誰知隻見一個蒙著白色麵紗的人影從馬車探出頭來。
白色人影在夜下還是有幾分姿色,?明豔動人,單憑這不足以對他造成什麼威脅,懸著的心便鬆弛下來。他眼眉從她身上離開,疑惑的下了台階,剛下台階,立即停穩腳步,道:“姑娘到這來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