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赫魯的兒子克裏木打獵回家,把兩隻野兔一隻麅子往門口牆上的鉤子上一掛,進屋就嚷嚷:“爸,我打了兩隻野兔一隻麅子。還有一隻野兔就差一點就射中了,真遺憾。”轉身把弓箭掛在牆上,發現沒人理他,趕緊氣氛不對勁,就問:“爸,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赫魯把妮娜的事告訴了克裏木。
克裏木氣憤的說:“這個該死的巴爾思,禽獸不如。”然後安慰父親說,“爸爸別擔心,姐姐經常一個人去打獵,厲害著呢,他們抓不住她。過段時間風頭過去就好了。”
赫魯無奈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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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加姆山,丘沃湖畔一個山洞裏。
呂文耀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他發現已經不在湖邊,而是在一個不是很大的山洞裏,他躺在地上,胳膊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身下墊著厚厚的枯葉,洞口整齊的豎著木棍。
妮娜扒開洞口的木棍,鑽進山洞,背著弓箭,手裏提著一隻野兔。她發現呂文耀醒了,對他微微一笑,反正說話他也聽不懂,就沒有說話。妮娜嫻熟的用短刀剝開兔皮,在洞裏生了一堆火,用一根一頭削尖的木棍叉著兔子放在火上烤,片刻肉香味彌漫整個山洞。
呂文耀在一旁看著妮娜,猩紅的火光照在妮娜的臉上,顯得異常的美麗。呂文耀心想,這個女孩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幫助自己?這麼晚了怎麼也不回家呢?
過來一會,妮娜烤好了野兔,用短刀切一條肥嫩的兔腿,遞給呂文耀,二人默默無語,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雖然沒放佐料,由於二人太餓了,吃的非常的香,很快一整隻野兔,隻剩下一個頭顱和一攤碎骨。
呂文耀拽一下妮娜的衣服,妮娜很茫然的看著呂文耀。呂文耀又拽了一下。妮娜脫口而出:“幹什麼?”呂文耀重複“幹什麼”。妮娜豁然明白,心想:“原來這人要學我說話。”呂文耀又摸妮娜的鞋子,妮娜說:“鞋子”呂文耀像複讀機一樣重複。一個晚上,呂文耀把能看到的東西都學會了。
夜深了,妮娜準備趁夜色回家看看。她邊打手勢,邊說:“你留在這裏,我回家。”呂文耀似乎聽明白了,點點頭。妮娜把弓箭和短刀留給呂文耀,自己拿著彎刀離開了。
呂文耀也是太疲憊了,很快沉沉的睡著了。
這一帶妮娜經常來打獵,路很熟。但是路途還是挺遠的。妮娜回到家的時候,東方已經出現了魚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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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格達村,赫魯家。
妮娜害怕巴爾思安排人在家裏守株待兔,順著房子查看一圈,然後來到後麵窗戶下,“咕咕……咕咕……”妮娜發出暗號,也不算暗號,她就是想弄點聲音把家人叫醒。她那想到,家裏人愁得半夜都睡不著,這剛剛睡著,哪能叫醒?
妮娜轉到正門,用刀把門閂撬開,推門進屋。她像驚弓之鳥,四處打探,發現沒有巴爾思的人,這才放心。她走進爸爸的床前,輕聲喊:“爸爸,媽媽。”
赫魯和瑪莎醒了。瑪莎看見妮娜,說:“妮娜,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