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財頓了一下,微微一笑說:“孟珙治軍果然嚴明。這個孟珙和我還有些淵源。孟珙的曾祖孟安和我的曾祖是兄弟,這樣算來,我和孟珙還算遠親呢。”
“哦。真是巧了。”徐浩聽孟財這麼一說,心生疑團,“孟兄,您怎麼知道孟元帥的曾祖叫孟安的呢?”
“哈哈哈,我隻知道孟珙曾祖叫孟安,且不知我的曾祖叫什麼,甚至不知我的祖父叫什麼。你知道為何嗎?”
“不知道。”徐浩、狄義搖搖頭。
這時站在一旁的孟茵沉不住氣了,說:“因為孟安是嶽飛元帥的部將,立過戰功。”
狄義聽聞孟珙的曾祖曾經跟隨過嶽飛,非常興奮,急忙問:“我義父的曾祖是嶽飛的部將?”
“你義父?”孟財不明白狄義的意思。
徐浩向孟財解釋道:“孟兄,狄義乃孟珙元帥的義子。”
“哦,原來是這樣。”孟財說,“你義父的曾祖是嶽飛的部將,孟珙元帥祖上代代都是忠烈,也是我們家族的榮耀。”孟財好像想到什麼,問狄義,“你叫狄義?”
“是的。”
“你和狄武是什麼關係?”
“狄武正是家父。先生認識家父?”
“略有耳聞,真是虎父無犬子啊。你們二人都是英雄少年啊!”
“孟兄過獎了。”徐浩說。
這時孟財妻子劉氏端了一碗湯藥進來,放在孟財旁邊的桌子上,說:“相公,你的湯藥熬好了,先喝一碗湯藥。”
孟財端起藥碗,吹了吹,喝了一口說:“好苦!”
“孟兄,良藥苦口。”徐浩勸慰孟財道。
孟財接著喝藥。
“孟茵,隨我去端來飯菜。”劉氏帶著孟茵去了廚房,片刻,二人將飯菜端來,擺上。
孟財讓徐浩、狄義等人上座用餐。即刻,五人分賓主坐下。
孟財將溫好的燒酒給徐浩、狄義倒上,又給劉氏倒上一杯,孟財說:“二位恩公,如今蒙古軍隊過處,可謂寸草不生,孟財祖上經商,頗有積蓄,無奈被蒙古人盤剝,如今隻能用粗茶淡飯招待恩公,慚愧啊。”
“孟兄客氣了。”徐浩說。
孟財說:“孟財身染微恙,不能喝酒,就要賤內陪二位小酌幾杯。”
這時劉氏舉起酒杯,對徐浩、狄義說:“感謝二位救命之恩,拙婦沒齒難忘。”劉氏一口喝下杯中酒。徐浩、狄義也喝下。
“二位吃些菜,看看賤內的廚藝可合口。”孟財招呼徐浩、狄義吃菜。
徐浩、狄義拿起筷子,夾些菜吃下。狄義說:“好吃。”
飯後,徐浩、狄義告別孟財一家,回客棧去了。
天蒙蒙亮,徐浩、狄義二人牽著馬,走出客棧。二人來到南城門,這時城門還沒打開,城裏已經積聚很多人準備出城。
這時,一個蒙古軍士騎著快馬,來到城門口,對準備出城的人們喊道:“昨夜有宋軍奸細混入城中,殺害官差,今天不開城門,所有人回到自己家中,不得出門,今天官府要盤查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