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司桀瀚的印象當真是差到了極點。
“哎呀,一會兒再跟你說,我去看看他。”藍小麥把冰袋塞到了吳桐的手裏,讓他自己冰著自己的鼻子。
藍小麥直接上了樓,剛一進臥室,就聽見某個惡劣的男人暴躁開了口。
“我又不知道他是你哥哥!你也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這不能怪我!”
藍小麥剛準備張嘴的時候……
“這事都怨你!你從來沒有提過,他今天過來你也沒有告訴我!”
擺明了就是惡人先告狀嘛,明明就是他一進門就打架,還怪上她了?
藍小麥懶得跟他理論。
“還有你呀!就知道你哥哥受傷了,我呢?他也打我了好不好?你怎麼不問問我疼不疼?怎麼不知道給我上藥?眼裏隻有他!”
藍小麥“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笑什麼!”
“笑你呀,連我哥的醋都吃嗎?”
司桀瀚瞥了藍小麥一眼什麼也沒有說。
“我又沒有說你什麼?他打到你哪裏了?我看看。”
司桀瀚壓根就沒什麼感覺,吳桐到底打到他哪兒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當時隻顧著生氣了。
“這裏!”司桀瀚隨手指了指自己的下巴。
藍小麥湊了過去,左看右看,不紅不腫,不青不紫,根本沒有任何痕跡。
“哪有啊?”
“就是這裏!傷到骨頭了,痛著呢!”
藍小麥無奈地湊過去給他吹了吹,司桀瀚滿意地享受著藍小麥的服務。
“還痛嗎?”
“痛!”
來來回回問了四五遍,司桀瀚才說:“晚上繼續吧。”
“那個我哥他最近心情不太好,事業上出了點兒事,所以可能要在我們這裏住幾天,我本來是想告訴你的,但是心想你晚上也快回來了,就沒說。”
藍小麥這才和司桀瀚坦白。
“他事業上出了什麼事?”
司桀瀚關切地問,後來覺得這問題不該問,於是補充說:“我可不是關心他,我是想看看如果可以幫他解決的話,就解決掉,省的他在這裏當電燈泡。”
“他這幾年挺辛苦的,當初上大學我們家隻能供一個,他考的好,是故意把名額讓給我的,沒上大學,就去跑龍套了,想做演員,今年好不容易拿了一個最佳新人獎,總算熬出頭了,誰知道竟然被人封殺了。”
司桀瀚聽著這個故事,心裏隱隱約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叫什麼名字?”
“吳桐。”
司桀瀚瞬間就恍然大悟,那個封殺他的人就是他自己呀!
是他下達的命令!
“藍小麥,你又騙我!他姓吳,你姓藍,怎麼可能是你哥哥?”
“他的藝名叫吳桐啊,原名叫藍大桐,我們兩個的名字據說是我媽取的,我媽希望我哥像梧桐樹一樣高大偉岸,希望我像金燦燦的麥子一樣溫暖陽光,有什麼問題嗎?”
司桀瀚心想壞了!
出大事了!
如果藍小麥知道,封殺她哥哥的人就是自己,他們兩個肯定還是要大吵一架的!
這和顧銘深可不是一個性質了。
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