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小姐看上去氣色好了不少了,少爺在這裏守了你一天一夜了,感覺好些了沒有?”
菲麗裝作沒事人一樣,她猜想這件事應該不會牽扯到自己。
“謝謝菲麗總管關心,我的命大的很,已經好多了。”
藍小麥的態度冷冷的。
“那樣就好,藥熬好了,趁熱喝吧,涼了會更苦。”菲麗把藥放下,就直接離開了房間。
她看著藍小麥的眼神,總覺得藍小麥對自己充滿敵意,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這藥是安神的,鄒旭特意給你開的,趁熱喝了吧,喝了再睡一覺。”
司桀瀚沒有繼續剛才那個話題,也並不想回答藍小麥的問題。
藍小麥知道菲麗是個聰明人,她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給自己下藥的,所以她還是乖乖地把藥喝了。
然後又沉沉地睡去了。
她的傷本來就沒有什麼大礙,隻是那幾天沒有吃東西,再加上睡眠也不好,所以有點虛弱罷了。
調整了兩天基本上就沒什麼事情了。
唯一不好的是她的精神狀態,在那個黑暗的小地方被綁了好幾天,再加上顧銘深精神又出了問題。
她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顧銘深猙獰可怕的臉。
如果不是有鄒旭的藥,她估計在晚上很難入睡。
出問題的不僅僅是她的精神狀態,還有她和司桀瀚的關係。
表麵上看上去他們兩個之間什麼都沒有,司桀瀚對她和從前一樣。
在她休養的這兩天裏,司桀瀚基本上都是寸步不離,也沒有去公司。
可是她心裏很清楚,他們兩個常常在臥室裏默默無言。
該問的問題,司桀瀚一直都沒有問。
第三天的時候,司桀瀚還是照常守在藍小麥的床邊。
這天藍小麥終於繃不住了,她很討厭這樣的氛圍。
“瀚,你如果有什麼問題想問我的話就問吧,不要一直憋著。”
司桀瀚把目光從手機轉移到藍小麥身上,這幾天他也不知道說什麼,說的最多的無非是藍小麥想買想吃什麼。
大部分時間他們兩個都不說話,司桀瀚便一直看手機。
“我沒有什麼問題要問啊,你怎麼了?”
藍小麥冷眼斜了司桀瀚一眼。
她太了解司桀瀚了,明明就是想問,卻一直都不問!
“你如果不問的話,那我有問題要問你。”
“你問吧。”司桀瀚有些莫名其妙。
“顧銘深的手指是怎麼斷掉的?”
在那個黑暗的地方,顧銘深和藍小麥說了很多很多,很多事情,藍小麥不願意去相信,她更願意選擇相信司桀瀚。
可有些時候,她也擔心自己會因為愛司桀瀚,而迷失了方向,失去了判斷能力。
“他的手指斷了?什麼時候斷的?”司桀瀚並不知道這件事。
“你不知道嗎?難道不是你做的?他身上那麼多的傷,臉上也有,難道不是你做的?還有燒毀他的船,不是你做的?”藍小麥冷冷地質問道。
她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一個兩麵三刀的人。
一方麵哄著自己說不會追究顧銘深,一方麵又無限的打擊人家。
船的事情司桀瀚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