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一勾,轉身便上學去了。
安宇墨果然沒有來。她想起昨天,他竟把口香糖吞了,她隻得去扯他的頭發,不管是什麼,她都得拿走一樣。趴在他的身上,她把雙手伸向他的頭頂。
“喂,你沒穿內衣還敢把胸壓在我身上。”
童花影迅速從他身上爬起來,“流氓。”轉身的瞬間臉血紅一片。
“出來一下。”童詩寧敲了敲她的課桌。
童詩寧前些天也是忙得不可開交,所以基本和她沒有交集。安宇墨每天都隻在這個班留一節課,所以作為校花又有多個學生會身份的她,有辦法也有足夠的理由追隨著ymil三位成員的的腳步。
其實所有人羨慕的應該是她,網絡上各種她和ymil的合影,全亞洲的女同胞已經稱她為有福氣的小婊砸了。
當然,安宇墨並沒有被她‘染指’。聽說安宇墨非常有躲鏡頭的經驗。偷拍他的狗仔曾說過這樣一句話:拍安宇墨正麵照比和他啪啪還難。
徹夜未眠一臉憔悴的童花影,當然,這個世上沒有一個人會在意她的這些,甚至可以說就算她立即死去,也不會有一個人為她落淚的。
她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有什麼事?”一前一後走進了小樹林裏。童花影停下腳步,她眼底那寒冷之光自然也沒有人會留意。
童詩寧死性不改的轉過頭,一巴掌向童花影扇來。
但這次她沒有得逞,反而被童花影抓住了她的手,然後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回去。
小樹林裏清清冷冷的,那巴掌清脆有力,把淩辱的氛圍營造得淋漓盡致,又像是把之前所受過的氣,現在憋在心裏的屈辱山洪曝發般發泄出來。
“呀!童花影你瘋了嗎,居然敢打我。”童詩寧捂著臉,漂亮的眼睛裏閃著淚光。
“你不是知道的嗎。我可是比童詩寧還要可惡的壞丫頭。”
“怎麼,終於肯露出你虛偽的一麵了嗎,不是躲在罐頭瓶裏那樣裝著,糞便倒在身上,也非說是泥巴的違背良心也不會不安像戲子一樣的心機女。”
童詩寧掙脫她的手往後退了幾步,因為童花影的目光平靜得讓她不安。
七歲那年就是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她,然後把她推進遊泳池裏,差點被淹死。那個她至今仍忘不了的眼神。
“你知道對吧。”
“什麼?”童詩寧氣勢上還是不屑一顧的驕傲大小姐表情。即使心裏已開始發毛,但她也不會輕易把膽怯露在臉上,這是多年以來父母教導她作為童家大小姐必須維持的尊嚴。
“你父母準備處理我的事。”
童花影一步步逼近,她的眼底湧動的情緒像是古裝劇裏黑化前眼睛裏劃過的那一瞬間潮紅。心底壓抑著的恨正翻江倒海襲來。
手竟伸過去掐上了她的脖子。
童詩寧明顯嚇得一哆嗦,大聲吼起來,“是他們要至你於死地又不是我。”
“原來你真的知道呀。”
童詩寧的背抵到了樹上,退無可退,她漸漸感覺到脖子上加重了力道,那邊高貴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慌張。
“童花影,你到底想幹什麼。”
就在這時,小樹林的遠處傳來了馬蹄聲。
這是童花影第二次見到律陽的情景。
依舊是一匹白馬一著燕尾服,飛奔而來,眨眼的對視。還有那種感撲麵而來的高貴質感。
馬蹄聲遠去消失在銅板石小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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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繼續翻飛著那本日記,最後狠狠一擊,把它從書架吹了下來。
恰恰又打中玻璃瓶子裏那束嬌紅欲滴的鮮紅玫瑰花,血紅的花瓣紛飛飄落鋪滿了整張桌子,然後日記本發出巨大的聲響掉落在上麵。
風,仍一頁一頁翻飛著,但無論停在哪一頁,都清晰地看到落款處寫著:小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