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近了,更近了,尖叫聲卻瞬間沒了。
童花影踩上清晨露水還像珠子一樣撒落的草坪上,她的鞋根再也不能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但她耳朵裏卻回響著像穿著踢踏舞鞋一步一步踏在光滑木質地板上的聲音。一下一下向前走去。可它為什麼聽起來像一首悲傷的歌,好像她走向的是一個注定悲劇的人生。
在場的所有學生絕對是被正向他們驅馬而來的這兩個人震住了。尖叫了一陣便遠遠地看著,全都安靜下來張著嘴。因為知道他們不是明星更不是名人,卻具有以上的所有氣質和外貌。所以他們現在可能都需要一些時間消化。
她們沒辦法像見到明星那樣發出山洪暴發的叫聲,因為他們是和自己一樣的平凡人呀,但他們又是那樣的與眾不同。
應該把他們歸為從來沒見過的一類人,所以大家才不知道應該做出怎樣的反應。是應該當成見到偶像時那樣激動萬分,還是像見到自己教官時那樣安分守己。前者怕嚇到他們,後者又太過平靜。
總之大家在安靜裏一片蠢蠢欲動。
執事先生和律陽帥氣地下了馬,朝人群走去。
好巧不巧的,就在這時剛才那位分班的工作人員又出現了,他點了讓第五分隊10個人留下,也就是童花影和童詩寧他們分到一隊的十個人留下。其餘的全被他帶到下一個分組的教官處。
學生們瞬間像炸毛的貓一樣不平靜了,甚至視死如歸地盯著那位工作人員,一個個像要被拉上行刑台那樣掙紮著。因為那白發先生和那位少年已經停在了他們麵前。
相信在場的人會把眼前看到的這一幕視為人生的驚豔一刻。剛才他們騎著馬遠遠看著就已經讓人心猿意馬了,但此刻他們一定要用驚為天人來形容。
這些學生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呀,最近還見過ymil,還見過金城武(哦,是在夢裏),可他們現在的表現就像一個個出生在坑裏的土孩子。
那更高大健碩的白發男子,雖也俊美得讓人難以移目,但那個看著十多歲的少年實在是太光芒萬丈了。沒有什麼準確的詞可以形容他,唯一配得上他的也隻有這兩個字了——王子。
可正站在他們麵前的那位少年,是不是比傳說中的王子更耀眼幾分呢。有些人已經靈魂出竅找上帝談判了:你還說自己是最公平的,這不是坑死人嗎。
還有在此時此刻叫他們離開的那位大爺你真的不想見到明天的太陽了嗎。你非要在看到仙子下凡的時候叫他們蒙上眼睛,這和造孽有什麼區別。
馬場工作人員明顯感覺到了不尋常的氣氛和刷刷向他刮來的銳利目光。他也就了然了,連一些像他這個年紀的人見了上百次有時都突然手裏的東西拿不穩,何況是現在這些十來歲的小孩子,而且還是第一次見到小少爺,還有執事先生,他表示理解後也就不繼續為難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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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十年裏,律陽躺在醫療室裏在昏迷中一天天慢慢長大成人,直到他醒來好一段時間都沒見過幾個人。有一天執事先生突然問:小少爺現在的長相在別人眼裏算好看的嗎?
醫療專家:明天我們試試。
第二天一大早,律陽一匹白馬,一著燕尾服從公共氣車前經過。一個女孩看著他趴在車窗上不停的嘔吐。
醫療專家:我十年沒出過醫療室,我已經不懂外麵的世界了。
執事先生:小少爺可能需要很多名化妝師。
如果律陽內心有os那一定是:請開除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