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該不會是個笨蛋吧。”良歌歪著頭問道,“你是誰啊?”
那大漢沒有回答,隻是掙紮著向裏麵擠。他盯著良歌,準確地說,是盯著良歌身旁躺著的那個女人。
“把那個女人,給我。”大漢嘴裏蹦出了含糊不清的話語,良歌足足聽了三遍,才聽明白他究竟在說些什麼。
“你要這個女人?喂,她是你誰啊,你媳婦?我看著不像。再說了,現在她在我床上,那就是我媳婦了,憑什麼給你呀。”良歌見那怪人被門框卡住,頓時放寬了心,竟有心情開起玩笑來。他抓起腳下那根斷了的床腿,趁那怪人一不留神,用床腿重重地敲了怪人腦袋一下。床腿敲在怪人的光頭,發出咚咚咚的響聲。
“好玩。”良歌越發覺得有趣,還待再敲。那怪人終於忍受不了良歌的戲弄。隻見他的皮膚突然蠕動了起來,就好像他的皮膚下麵藏著什麼怪獸,如今就要將這副皮囊摘掉,顯露出原形。他的皮膚下自然沒有什麼怪獸,但那人的肌肉卻變得更加的膨大,一下子,竟然將門框硬生生撐了開來。
“開玩笑的吧。”良歌已經目瞪口呆了,他哪裏見過這等場麵。那怪人終於進到了房間裏麵,他已經變得更加的高大,頭頂已經幾乎要觸碰到天花板,而他的五官則顯得更加的小了,眼睛就如兩粒黑豆,整個房間都頓時顯得擁擠了很多。
“大哥,有話好好說嘛,別動氣別動氣。”良歌的笑頓時諂媚了很多,然而此時的他手裏還拿著那根敲怪人頭頂的床腿,良歌原本是討饒的,雙手舉起,便也將那根床腿也舉了起來。這一下,怪人連那個女人也不理睬了,衝良歌怒吼了一聲,巨大的口氣衝擊著良歌,糊了良歌一臉的涎水。怪人將自己的手掌高高地抬起,然後狠狠地向良歌拍去。他的手掌此時已經有水桶般大,夾帶著呼呼的風聲,擊向良歌的頭頂。
“唰。”一道光束突然從那個天花板的破洞處砸下,正好砸在良歌的頭上。良歌此時已經將雙手舉起,橫擋在自己麵前,側頭閉眼,心裏已經做好了重傷的準備,卻不想怪人的巨掌還未到,先來的卻是一道強烈的光束。良歌張開嘴巴,在光束中他發不出一點聲音。他整個人就好像完完全全地從這個空間裏被隔絕了出來。
那怪人也被這一道光嚇了一跳,手掌高舉在半空,不知道該不該落下。他智商很低,隻能聽懂一些很簡單的命令,做出簡單的判斷。但他卻很忠誠,會將自己接到的命令一絲不苟地去完成。而他現在接到的命令,正是將那個女人帶回去。所以,他便不在理會那道照耀著良歌的光,伸出水桶般的手,向那女人抓去。他的手指眼看就要碰到那個女人了,一根木質的床腿突然如同閃電一般擊出,刺在了怪人手掌的虎口處。怪人生疼,將手縮了回來,一雙小眼睛向良歌看去。
隻見光芒散去,良歌傲然站立在那邊,一根木質的床腿就如同一柄出鞘的劍一般,被他倒持背在身後。
“大河之劍天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