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陽忙完公事後便要去地下室取車,夏瑞醒神色異常的攔住他的腳步
“子陽,你去哪?”
“怎麼了?”黎子陽沒有回答,反問道
“就是想找你聊一聊,如果你有約就等下次吧”
黎子陽抱歉的說著“霧兒在等我,我們有些事情必須要說開,下次吧”
夏瑞醒點點頭,說“你去吧,我想她一定會原諒你的”
黎子陽笑著輕拍了拍夏瑞醒的肩膀,然後離開了
路上接到了蕭洛的電話
“子陽,告訴你一個消息,黎伯父知道你要回來了,竟然把你的婚事都訂好了”
蕭洛的話就像一個炸彈一樣,瞬間炸的他所有的思想灰飛煙滅了,腦中一片的空白。
“子陽,你在聽嗎?”蕭洛試探道
握著方向盤的一隻手漸漸縮緊,想起那個所謂的爸爸竟然是這麼迫不及待,難道就這麼想把他禁錮在黎家嗎,當年他也是這麼對媽媽的,結果換的是什麼?是一條命,如今他又來這一套,他的臉色越來越冷,譏諷的勾起唇角,我偏偏不會如你的願。
“知道了,以後要是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恩,你自己小心些”蕭洛擔憂的叮囑著
把手機扔在一邊,黎子陽渾身冒著怒火,壓抑著全身,他粗魯的扯了扯自己的領帶,以此來透透氣,黎子陽此刻的表情甚是急不可耐,眼神中充滿著無盡的怨恨,連開車的速度都提高了,惹得旁邊幾輛車裏傳來咒罵聲,這些他都不在意,現在他在意的是接下來要處理這個爛攤子。
黎家的主人翁是何等手段的一個人他是非常了解的,自從十年前親眼看到那一幕後,他對那個人就再也沒有任何的感情了,有的就隻是恨與怨。
那個人對他母親是那麼的殘忍,他怎麼都不會原諒的,他不明白為什麼大哥與弟弟會那麼順從的待在黎家,為什麼要聽那個人的話?難道就隻是那吸引人的權利與地位嗎?
他不懂,他也不想懂,他是承受不了在那個家的壓力的,沒有人在意,沒有人疼愛,就算是兄弟又如何還不是互相算計著,黎家的人唯一在乎的就隻有利益二字,談感情就是在說廢話,這一點他早就意識到了,所以才會堅決的從黎家搬出來,他要自己生活,不要活在別人的陰影下,隻有這樣,才能忘記以前的種種噩夢。
在痛苦的回憶中他到了尤氏大廈的樓下,在這裏平息了下內心的情緒後才開門下車,結果卻看到大廈前麵的小花園裏站著兩個人,雖然是傍晚時分,但他還是能清楚的分辨出那個女人是誰。
尤霧此刻與一個男人相對著,黎子陽眯起眼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這個男人的背影是那麼的熟悉,尤霧看她的眼神是那麼的柔和,甚至帶著莫名的情愫在裏麵,這讓黎子陽越來越不安,他飛快的走過去,站在男人身後,低低的出聲
“你們在說什麼?”
尤霧聽到如此熟悉的聲音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了,她收起剛剛因為這個男人的話而升起來的情緒,臉色平靜的對黎子陽說
“子陽,我們走吧”
黎子陽並沒有動,眼神一直盯著背對著他的男人,聲音就如冬天的寒風一樣冰冷
“我問你,你和他究竟是什麼關係?”
這是問尤霧的,他知道這個男人是誰,那一張麵具就算是背著他也猜得到,為什麼他這麼頻繁的出現在她身邊,他們每次見麵都是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究竟說的是什麼他根本就不知道,雖然他相信尤霧不會騙他,但是在男人的強烈占有欲下還是非常在乎的。
尤霧有些不懂他的意思,“你是什麼意思?懷疑我嗎?”
銀麵緩緩的轉過身,看著眼前兩個人冰冷的麵容,輕笑起來
“你看他都懷疑了,怎麼辦呢?”
尤霧這個時候真相上前踹這個男人一腳,結果卻聽到黎子陽赤裸裸的質問
“你是不是喜歡他?從他第一次救你一直到現在,你對這個人都是手下留情的,你說過他的命由你來解決,是不是不想任何人殺死他,你是不是很害怕他會死?”
黎子陽都很詫異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既然已經問出來了,他也就不能再後退了,這也是他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到底這個男人在她心中是怎樣的地位?
尤霧用陌生的眼神看著黎子陽,微微的輕搖著頭,她不相信這種話是從他嘴裏說出來,他自己不坦誠就算了,現在倒懷疑起他來了,尤霧的心中頓時像有千萬根針紮過來一樣,
心髒驟然緊縮
“黎子陽,你就是這麼想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