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十舞不理會那些人的笑聲,趨炎附勢的群眾,她沒必要浪費精力,而喜婆竟然聽從那小丫鬟的話,直想將墨十舞拉到側門那邊去。
喜婆的手剛觸碰到墨十舞的衣服就被甩開,墨十舞冷聲道:“喜婆莫不是忘了,我這淩王妃的身份,還是說,你不明白正妃要往正門過的道理?”
一聽這話,喜婆嚇得一身冷汗,直接跪在墨十舞麵前,“老身、老身知道,王妃,老身這是糊塗了,王妃是正妃,就應該從正門過。”
眾人也是突然看見喜婆朝墨十舞跪了下來,都嚇了一跳,連那小丫鬟,也不可思議,這才多長時間,那被容太妃收買的喜婆,就變成了這樣,墨十舞,貌似很有手段的樣子。
墨十舞繞過喜婆,徑直走到側門小丫鬟麵前,丫鬟還以為她是妥協要進去了,正準備讓開的時候,墨十舞驟然厲聲道:“這婚約是皇上賜的,淩王同意的,既然是正妃,就要從正門過,勞煩你去問問,是容太妃沒說清楚,還是你沒聽清楚。”
一番話,直讓小丫鬟心中緊張了起來,她隻是個傳話的丫鬟而已,墨十舞的話,她不知該怎樣回答,這事絕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推到容太妃身上,否則遭殃的就是她自己。
小丫鬟聽著墨十舞冰冷的嗓音,腦海中居然想起了淩王殿下,這兩個人,莫名的有些相似。
她慌張退了一步,心虛回答道:“也許、也許是奴婢沒聽清楚,奴婢再去問問,請墨小姐稍等。”
側門半掩著來不及關上,丫鬟就往裏麵跑去,看來她是真的有些慌張。
墨十舞挺直著腰板,站在淩王府的大門前,刺眼的陽光已經讓些許人受不了,但他們為了看戲,依然將淩王府圍了個水泄不通,汗水交織的場麵下,墨十舞在那中間站著,就仿佛是世界的中心,聚集著熟人的焦點。
喜婆趁沒人注意自己的時候,悄悄站了起來,她的老臉,今天可真是丟了不少。
音很安靜,臨風站在它旁邊,開始重新審視這個女子,或許,他家王爺的選擇,十分正確。
緊閉著的淩王府大門,傳來‘吱呀’一聲,仿佛四周的空氣都停滯了一般,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向那逐漸打開的大門。
墨十舞抬起頭一看,便從隱約的喜帕紗中看見了那敞開的大門裏,兩排下人緩緩走出,從那中央,走出來一個保養得當的貴婦人,她身穿華貴的衣裳,舉手投足之間,還給人一種自有威嚴的感覺。
瞧著那雙鳳眼中的不耐情緒,墨十舞知曉這便是冷君淩的母妃容太妃了吧。
容太妃居高臨下地看著墨十舞,心中厭煩,這墨十舞,還有點本事,竟拿出皇上和淩王來壓她,但是也給了她一個台階下,好讓她不丟麵子。
嗓子微震,容太妃也不再多看墨十舞一眼,這水泄不通的人群讓她難受,她直接開口說道:“吉時已到,兒媳入門。”
墨十舞這麼想進淩王府,她就讓她進,看她能玩出個什麼花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