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草不能離開泥土?
墨十舞試著用土包裹著它的根部然後撬起,這次恢複了原狀。
戒指沒有反應,還沒有分析它的特性,所以墨十舞就將它放進了單獨的一個錦盒中,這錦盒和玉盒不同,是有保溫效果,她剛剛探了那泥土的溫度,是溫熱的。
所以用錦盒裝這藥草比較好一些。
‘唰’的一聲,一個東西被甩到她旁邊的牆壁上,鮮血四濺,墨十舞被人拉開,那濺出來的鮮血沾染到旁邊的植物上,那些植物瞬間幹枯了起來。
墨十舞的手臂被冷君淩緊緊拉著,她要是沒有被拉過來,一定會受傷,她看著那四處飛散的螢火蟲聚集在那蟒蛇的屍體上,一個一個泯滅了光芒。
這蟒蛇,果然有著劇毒。
既然它已經死了,那麼冷君淩應該沒事吧,墨十舞掙脫開冷君淩的手,上前去查看那蟒蛇的狀況,它已經死了,蛇口大張著,墨十舞往它的毒牙上倒著藥,不一會兒它的牙就滑落了下來。
“你在做什麼?”冷君淩看著她利落的動作,要不是他早就調查了她的一切,恐怕不會相信麵前這個對著毒蛇屍體沉著冷靜的人就是墨十舞。
“廢物利用。”墨十舞淡淡說道,取下毒牙和收集了一些毒液之後,墨十舞又對這蟒蛇的蛇膽打起了主意。
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冷君淩遞上一把小匕首,習武的人,身上都會配上一把匕首,以備不時之需,冷君淩也是這樣,剛剛他也是用這匕首和內力幹掉了那條蟒蛇。
這匕首是先皇賞賜,做工精致,材質特別,遇火不溶,遇水不鏽,削鐵如泥,冷君淩一直帶在身上,但他平時都是不用的,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墨十舞瞧了一眼就拿過來取出蟒蛇的蛇膽,在她看來,這隻是一把小刀而已,隻有用來削東西的用處。
冷君淩也不惱,似乎那先皇賞賜的東西,現在也變得一個小玩具般在墨十舞的手上。
墨十舞還在想要不要將這蛇的屍體帶走,但是她最不喜歡蛇蟲鼠蟻之類的東西,所以還是放棄帶走蛇身。
“走。”見她完成得差不多了,冷君淩說道,外麵的雨也差不多停了,現在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天半的時間,他們不必在這裏繼續待下去。
“喏,你的匕首。”那些螢火蟲一隻一隻滅掉,墨十舞摸黑遞出小刀,卻被冷君淩給推了回來,“別人用過的東西本王不要。”
聽他冷淡的語氣,墨十舞捏著匕首直接放進了自己的衣袖中,他不要就不要,小心以後求著她還給他。
黝黑的山洞裏,滿是潮濕和鮮血的氣味,墨十舞跟在冷君淩的身後,隨他一起出了山洞。
外頭雨過天晴,地上變得軟濕了起來,明顯那雨下了很久,山洞邊之前被淹的地方也沒有了水,墨十舞和冷君淩一起出了洞。
這山洞雖然是在半山腰的一個地方,但周圍的樹木長得很是茂盛,刺眼的陽光照射下來,墨十舞眯著眼睛走在冷君淩身後,新鮮的空氣讓人心情也隨之變好。
在這明日下,墨十舞突然看見了冷君淩衣服上麵的血跡,她不顧形象一把拉住了他,“你受傷了?”
剛剛在山洞中,冷君淩解決完那蟒蛇之後就沒怎麼說過話,難道是因為他受了傷被蛇咬了的緣故?
墨十舞直翻動著他的衣服,這血跡很新鮮的樣子,再看顏色和氣味...墨十舞手上一頓,抬眸就看見冷君淩那眼眸中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是陽光太晃眼的緣故嗎,她怎麼感覺他是在笑話她?
這血是蟒蛇身上的,把脈過後墨十舞知道冷君淩根本就沒有受傷,她鬆了一口氣,也是,他麵色如常,她這個禦用醫師又在他身邊,不用白不用,他怎麼可能出事了不吭聲。
墨十舞鬆開他的衣服,側身說道:“看來王爺並沒有浪得虛名。”
他沒事,她也會輕鬆很多,兩人不知不覺並肩走著,一個矮小的身影從他們身邊快速略掠過,冷君淩睫毛微閃,並不放在心上,而沒有武功的墨十舞眼神也跟不上這速度,所以沒有注意。
他們要下山去跟臨風彙合,之前的信號冷君淩已經發出,告知他們不必找了,現在隻要準好馬車回去皇宮就可以。
隻不過走了一小段距離,一個人影竄到了墨十舞正往前走的必經之路上,腳步一頓,墨十舞被冷君淩拉入懷中,她的後腦勺撞在冷君淩結實的胸膛上,著實疼了一小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