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飯廳之後,容太妃看見冷君淩也在,臉上開心之色不語言表,但是立刻就憂心忡忡起來。
“君淩啊,你這回來的次數,是否少了些?”容太妃在幾個女人麵前提還算正常,但是在冷君淩麵前提,她還有些不敢啟齒的樣子,轉念一想自己也算是冷君淩的母親,便增加了底氣。
冷君淩隻是應了一聲,便沒有多說別的,場麵微微有些尷尬,容太妃本來格外晴朗的臉色也變了,旁邊的夏欣月趕緊想在冷君淩麵前多露一下臉。
“淩哥哥,姑姑這是在關心你呢,你怎麼都不回答?”墨十舞在一旁喝著小米粥,完全不管那邊的情況,不過夏欣月還真是沒腦子,竟然對冷君淩這樣子。
果不其然,冷君淩開口了,“是誰允許你喊本王那種稱呼,本王回不回答,關你何事。“
冰冷的語氣讓夏欣月不敢抬眸,她隻是想叫聲淩哥哥嘛,王爺怎得如此小氣,想起墨十舞平時叫王爺都沒有愛稱,夏欣月就止不住的得意。
冷君淩的性子捉摸不定,容太妃也知道夏欣月又在惹他,所以重新將話題引到了孩子的身上,“君淩啊,你回來的次數多了,這孩子的著落也就快了。”
冷君淩拿著筷子的手依舊沒有停頓,隻是眼眸朝著墨十舞看了一眼,這一眼,讓墨十舞微微有些不自在,撇頭去夾別的菜。
出了飯廳,墨十舞才覺得微微有些鬆懈,她很像去問冷君淩為什麼不回容太妃的話而是看著她,但是目光接觸到冷君淩的金色麵具,又什麼都沒說。
“本王的藥什麼時候好?”冷君淩停下腳步,詢問著藥的情況,他本無心關心這個,但看墨十舞的臉色不太好,就想轉移話題。
但墨十舞一聽這藥的事情,就以為冷君淩是在催促她快點製作解藥,讓她離開淩王府,所以隻是點了個頭,什麼話都沒說。
臨風在淩王府的屋頂上看著這一切,直覺得王爺簡直是不會跟王妃搭話,每次對話都是無疾而終。
冷君淩還有事情要忙,墨十舞看著他的背影,想起了早上唇上的觸感,臉色一紅,就往藥室走。
隻不過幾天的時間,容太妃就讓所有小人幫她們收拾了一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們是在搬家。
之前訂的馬車是三輛,但是夏欣月說去寺廟就不能顯示自己的富貴,免得別人不開心,要盡量低調一些,所以隻準了一輛大小正合適的普通馬車。
容太妃就喜歡夏欣月這樣懂事的,所以也誇獎了她幾句。
墨十舞一直任憑她們弄,反正到時候出去直接喊她就可以了,等到出發的那天,橙兒拿著包袱,準備跟著墨十舞一起去,畢竟有夏欣月在旁邊,她有些不放心。
“我們主子去寺廟,丫鬟跟著做什麼,人越多,主持說不定覺得越沒誠意。”
反正夏欣月嘴裏一直提著誠意二字,容太妃恐怕也是真的希望墨十舞能夠有冷君淩的孩子,所以一切照辦。
馬車出發,所有丫鬟下人都留了下來,墨十舞、夏欣月和容太妃坐在馬車上麵。
裏麵的位置也不擠,但是夏欣月就是要跟容太妃坐在一起,一想到等下的計劃,她的臉就忍不住笑得更加燦爛。
一切風平浪靜,馬車裏麵時不時閑聊一會兒,容太妃是一點其他的心思都沒有,夏欣月也乖巧跟容太妃說這話,而墨十舞借著身體不適的原因閉著眼睛警惕著周圍。
就是太安靜了,才會奇怪,一個經辦得那樣好的寺廟,為什麼沒有人一起前往,而是她們一路上寂靜無比。
一個馬夫,三個女眷,夏欣月還真是會支招,若是中途出了什麼事情,她們三個手無縛雞之力,那就搞笑了。
墨十舞還沒有猜測完,那行走在山路上的馬兒突然嘶嘯一聲,馬車晃動了幾下,夏欣月趕緊扶著旁邊的東西,讓自己穩當下來,但容太妃身子不穩,就往前麵撲去,墨十舞趕緊接住。
果然常年在家不運動的人,身子就是虛,容太妃回過神來,沒想到扶住自己的人是一直沒在意的墨十舞,心中還是有些感激,但依然覺得這是理所當然,所以沒有道謝。
“馬夫,出什麼事了?”容太妃沒有表示,墨十舞並不在意,見馬車終於穩定了下來,容太妃向外詢問著,這馬夫真是一點都不妥當,下次絕不會再用他了。
外麵傳來驚慌失措的聲音,“別,別殺我,我隻是駕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