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風從墨十舞房間出來之後就去了大院後門那邊下人居住的地方,很多人都在收拾東西,因為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大院了。
在不遠處,臨風看見了自家王府下人的衣服,隻不過那衣服的主人,和其他人完全就呈現兩種態度,別人都著急得要死,而他卻悠閑地叼著根草躺在草堆上曬著太陽。
就連臨風站在他麵前他都沒有察覺出來,“喂,小子,你很閑嘛。”
淩王府的人大多都認識自己,臨風以為這車夫看見自己來了之後一定會大吃一驚並且慌張道歉的,結果那車夫懶洋洋翻了一個身,繼續睡覺去了。
“你...”沒想到他現在連一個下人都使喚不了了,臨風心中好不舒坦,他看著那車夫,彎腰下去。
那車夫臉上蓋著帽子,為了不讓自己被刺眼的陽光照射。
他的嘴唇半張著,胸口起伏呼吸著,臨風一來正好擋住了他的陽光,他哼哼了兩聲,不耐地挪開帽子起身。
沒想到那嘴唇正好與臨風的嘴唇觸碰到了一起,兩人的眼眸睜大,臨風愣愣地看著麵前的人,喉嚨中咽下了口水,咕嚕一聲,兩人都能聽見。
電光火石之間,那車夫趕緊移開自己的嘴巴想要朝旁邊離開,臨風雖然還在發楞,但是眼疾手快將那車夫的手臂給抓住。
“清、清寒?”他看著麵前的人,將他扯回到了自己麵前,“清寒,你是怎麼到這裏的?”
明明之前來駕趕馬車的人並不是他,而是另一個身材差不多的人,而且,清寒一直是在淩王府照顧淩王殿下的兩匹馬。
“你在這裏,音和馳怎麼辦?”臨風的第一反應,居然是馬匹的問題。
這讓清寒汗顏了一把,這個人,腦子裏麵究竟是在想些什麼啊,他們剛剛可是親在一起了啊,親嘴了!居然還這麼傻乎乎的。
站在臨風麵前的人,正是那照顧音和馳的小馬童清寒,之前臨風並不在墨十舞和冷君淩身邊,而且清寒也一直是將自己的容貌掩蓋起來的,所以見過他一麵的墨十舞也沒有認出來,隻是覺得他有些奇怪罷了。
一想到自己的初吻沒了,身份也被識破了,清寒就一肚子氣,“音和馳有人照顧,你怎麼來這了?”
他可是記得,臨風沒有跟出來,而是被淩王殿下留在了淩王府。
這邊耳目眾多,臨風直接將他帶進了他的小房間裏麵。
大院裏麵每個下人都有一間小小的房間,剛好能夠放下一張床,隻需要睡覺就可以了,兩人進了房間,這裏頓時變得擁擠了起來。
“你、你剛剛是不是,親到我了?”愣頭青的臨風,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兩個人的身子靠的很近,清寒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臨風身上陽光的氣息,他們剛剛都是曬過太陽的,所以這氣息在此時,便變得曖昧了起來。
清寒白淨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紅暈,他躲躲閃閃著自己的眸子,故意不去看臨風,“你感受錯了,我們怎麼可能親到了。”
他才不會承認自己親到了這個傻子呢。
臨風皺起了眉頭,不死心地說道:“不對,確實是親到了,剛剛你那麼用力,我的嘴唇都碰到牙齒上了,你看。”
他指著自己的嘴角,那邊確實有一個破皮的痕跡,一想到自己剛剛那麼用力親到了臨風的嘴,清寒就想直接鑽到床底下去。
見他還不看自己,臨風繼續說道:“而且,清寒,你的唇真軟,像女人一樣。”
他一說完,肚子上就迎來了清寒的一肘,他低垂著眸子,耳根有些微紅,像是生氣了一樣,“老子是男人,什麼像女人一樣,莫非你以前親過女人?”
清寒的力度是在臨風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臨風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笑道:“這倒是沒有,不瞞你說,我到現在,連一個相好的都沒有。”
像是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一般,清寒哼了一聲。
“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來這了。”
清寒瞟了一眼臨風,“之前的車夫臨時有事,我就幫忙了,好了,你沒事就快走,別來煩我。”
他推搡著臨風,奈何臨風的身體也算是小壯,他反而被反彈到了床上,臨風立馬想要拉住他,結果也倒在了床上。
身邊的搖晃讓清寒有些心虛,他看了一眼壓在自己身上的臨風,立刻惱羞成怒了起來,“讓開,你這麼重,想壓死我?”
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臨風壓在清寒的身上,身下的人兒眼眸裏似有秋水一般,他的睫毛黑長得不可思議,那臉蛋上肌膚也不像他們這些大老爺們一樣粗糙,而是光滑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