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車相比較淩王府的馬車來說,有一些低調,墨十舞坐在馬車裏麵,橙兒和臨風在馬車外麵走著。
“臨風,你說這是誰家找王妃娘娘啊?”橙兒不解,以前從沒見過這樣的人來找王妃娘娘,
臨風不語,雙眼正視著前方,感知著周圍的動靜,生怕有什麼事情突然衝出來對墨十舞不利。
“誰稀罕跟你說話了!”見臨風不搭理自己,橙兒自顧自跟著馬車走,這一路也不是太遠,馬車停了下來,她抬頭一看,才發現這個地方自己來過。
“咦?這不是...”這不是那個酒樓嗎?還是原來的地址,但是改了名字,而且大門還掛著紅燈籠和紅緞帶。
‘傾舞’兩個大字掛在牌匾上麵,‘藥膳’兩個小字放在旁邊,一看便清楚明了,這是以藥膳為主打的酒樓,橙兒立刻往下一看,那邊的小童身上穿著清一色的衣服,肩膀上麵繡著‘傾舞’兩個字。
她越看這名字,越覺得奇怪。
馬車上傳來聲音,墨十舞在橙兒的攙扶下下來,一抬頭便看見了那大牌匾,上麵的字龍飛鳳舞,這酒樓之前是沐卿塵的,現在卻轉手讓給了她,她覺得搭理酒樓麻煩,加上之前上官流雲有提過想開一家關於藥膳的店,索性將這裏變成了她和上官流雲共持有股份的酒樓。
酒樓新開張,眾百姓都在外麵觀望,他們隻知道這家店被盤下來了,卻不知道新主人是誰,不過一見墨十舞這個淩王妃來了,頓時猜想紛紛。
爆竹聲起,眾百姓倒是嚇了一跳,看來是準備開業了。
身穿湖藍色長衫的上官流雲出現在眾人麵前,他在一群小童麵前顯得那樣出眾,溫文儒雅,嘴邊掛著淡淡的微笑,在這鞭炮響亮的聲音中,他的話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
“承蒙王妃娘娘厚愛,來在下的酒樓,不勝榮幸。”
上官流雲這人在百姓當中是沒幾個人認識的,但去過他藥鋪的人還真有那麼幾個,他們頓時在人群中出了聲。
“那不是上官禦醫嗎?聽說他是皇宮中特赦的禦醫,能夠不受拘束呢。”
“他們家的藥那是一個好啊,簡直藥到病除,我家老頭買回來一喝過幾天就好了。”
“你說了那什麼我沒聽說過,不過這藥膳是什麼?可以當飯吃的藥嗎?”
眾人嘻嘻哈哈一番,看見墨十舞上前走到上官流雲旁,兩人站在一起看倒也登對,頓時小聲議論了起來。
大金剪刀被上官流雲放在墨十舞的手心中,“王妃娘娘,剪彩吧。”
“恩。”墨十舞給了他一個淡淡的微笑,‘哢擦’一聲將那紅色綢緞從中間剪開。
這間酒樓有了墨十舞淩王妃的名頭,和上官流雲這禦醫的身份撐著,加上藥膳價格實惠,不少嚐鮮的百姓都進去了。
這些上官流雲專門找來的小童,動作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整個點餐和出產的過程,墨十舞都是按照現代餐廳裏的流程跟上官流雲提過的。
“改修得不錯。”上官流雲帶著墨十舞上二樓的雅間,墨十舞看了下麵一眼,笑道。
可以說,上官流雲的經商頭腦很厲害,墨十舞隻是跟他簡單一說,他就像是全部知道了一樣,把這裏變成墨十舞想要的那種樣子。
進入雅間,這裏麵也是有著淡淡的藥香,讓人心曠神怡,兩人坐了下來,上官流雲一直感受到來自墨十舞身後臨風的敵意,但也沒說出針對性的話,隻是將注意力放在墨十舞的身上。
“十舞,在下準備了一些補身體的藥膳,你剛好可以試試。”隨著他拍了拍手,兩三個童子輪流著上菜,墨十舞愣了一下,突然覺得他這拍手的動作有些熟悉,但又說不出來是在哪看見的。
被他臉上掛著的溫柔笑意所感染,墨十舞和他聊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藥膳全部上好了之後,上官流雲給墨十舞夾著菜。
她今日穿著的是比較寬鬆的衣服,身子彎下的時候,上官流雲看見了她鎖骨下的粉紅色印跡,筷子上夾著的菜掉落在桌子上,他臉色微微有些慌張。
“怎麼了?”墨十舞順著他的視線,想起了今日照鏡子時鎖骨上的印跡,臉色微紅了起來,心裏卻在責怪冷君淩將印跡弄在這麼容易看見的地方。
上官流雲對她的情意她當然知道,但她隻想將他當做知心好友,這才偶爾與他接觸,現在這模樣被他看見,墨十舞不禁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