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十舞在離開皇宮的時候,沒有人來相送,隻是梅從袖子中遞給了墨十舞一樣東西。
墨十舞挑眉,瞟了一眼那東西,也沒打開看,就放進了自己的衣袖中,“走吧。”
宮門外的馬車早就準備好了,梅扶著墨十舞上馬之後,就翻身上去駕車,沒人敢攔著他們,馬車穩穩當當地行駛著。
墨十舞靠在馬車裏,想起冷君淩給自己的書信,抿了抿唇,又將那信拿出來翻閱了一遍,冷君淩的字極其好看,她一開始還以為他的字很豪放呢,沒想到,卻是這樣的。
手指摸上那一個個的字,停在那寫著辛氾二字上麵。
墨十舞記得,那是冷君淩第一次拿下麵具,他眼睛上麵的疤痕,就是這叫辛氾的人所傷的吧。
邊境那邊的消息,有了和辛氾的交戰,並沒有通知過來,所以皇上和朝中的大臣也並不知道。
這麼大的事情,目前也隻有墨十舞一人知道,因為冷君淩都在信上告訴她了。
這事本是最不應該告訴的人就是墨十舞,但他們夫妻倆曾經說過,要坦誠相對,有什麼事不能隱瞞對方,所以墨十舞這邊發生的事情,墨十舞也一五一十地寫在信中,給了冷君淩。
馬車很快就停了下來,墨十舞將信收好,從馬車上下來,淩王府的人並不知道她今日回來,所以也沒什麼準備,這一見墨十舞回來了,便立刻去通知了容太妃。
墨十舞才剛剛踏進門,就見容太妃腳步加快地往這邊來,“十舞啊,你終於回來了,哀家、哀家還以為你會有什麼不測。”
容太妃也是一把年紀了,現在臉上盡是擔憂的神情,她上下打量著墨十舞,就是想看看墨十舞身上有沒有受傷的地方。
皇宮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還沒那個膽量讓墨十舞一個人待在那裏。
“我沒事,太妃。”墨十舞淺笑著看著她,眼角餘光出,看見了側邊偷偷往這邊看的香琦,她沒說什麼。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先趕緊來坐坐休息一會兒。”
墨十舞明明是個孕婦,卻總是這麼勞累,容太妃看了就是心疼。
兩人在前麵走著,後麵一大批人跟著,梅看著那被容太妃扶著的墨十舞,眼中擔憂的神色一直沒有消下去。
“郡主,淩王妃回來了。”後院中,香琦彙報著剛剛看見的事情,玉玲繡著手中的手帕,眼神半眯著問道:“可有帶什麼東西回來?”
香琦搖了搖頭,“沒,就淩王妃和那個梅護衛回來了。”
她不太明白郡主到底想問的是什麼意思,所以隻能將自己所看見的,所聽見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玉玲似乎不太滿意,她繼續繡著手中的帕子,卻隻聽輕微的抽氣聲,她的手指上出現了被針紮的一個小洞。
圓潤的血珠出現在指尖,香琦一見,立刻找到自己的帕子幫她擦拭,郡主可不能受傷,她身子那麼弱,要是...
身子弱?
香琦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眸子突然瞪大,自從那天晚上之後,好像郡主就再也沒咳嗽過了,她的身子弱,難道也都是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