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像柳絮一般的雪,像蘆花一般的雪,像蒲公英一般的雪在空中舞,在隨風飛。大地一片銀裝。一座歐式的別墅,坐落在城市的郊外,歐式的華麗中透著絲絲古韻,帶有幾分莊嚴。
碩大的花園內被白雪所覆蓋,在一片蒼茫的白色中,一棵櫻花樹卓然而立,粉色的櫻花在風中搖擺卻始終不肯調落,隻有晶瑩的雪花在空中舞動,如優雅的舞者般,在空中盤旋起舞,白色與粉色交相輝映。
藍發藍眸的少女迎風而立,藍色的休閑上衣,素白色的圍脖,晶藍的秀發紮起馬尾白皙的瓜子臉上如星辰般的晶藍色雙眸目不轉睛的仰望著櫻花樹,鳳眼中有幾分落寞。
禦風周圍白色的雪地上沒有腳印,她已經站在這裏三個小時了。
“小姐,您已經一動不動三個小時了,休息一下吧!”一身黑色西裝,笑意盈盈的中年男子筆直的站在禦風身後,修長的身材穿著西裝顯得極為紳士。
禦風沒有回答,依舊靜靜地望著櫻花樹。許久,“韓伯伯,冬天,為什麼這棵櫻花樹還不凋謝呢?”禦風抬起手,晶瑩的雪花落在的手中,沒有融化。
“小姐,總有一天老板和夫人會親自對你說的。”韓佑恭敬的回答。在說到“老板”兩個字時,眼裏是深深的敬畏。
“嗬,我回來三個月了,就為今天能和他們共度我十四歲的生日,可結果呢?”禦風轉過身,直視韓佑的眼睛,語氣有些慍怒。
在與禦風相視的那一刻,韓佑一怔,下意識的回避與禦風對視。“小姐,您要體諒老板他們啊,我等會兒去給那邊通個電話,接到電話後老板他們會回來的。”
“是嗎?爸媽是忘了啊……”禦風周身的落寞氣息愈加濃重。
“小姐,其實……”韓佑語塞,禦風從歐洲回來後改變了許多,也長大了許多但她似乎經曆過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眼神、語氣根本不屬於一個十四歲的孩子。他知道,自己再解釋下去也沒用,明智的選擇了閉口不言。
禦風見韓佑不語,繼續凝視冬季的櫻花……
櫻花,為何會在冬季開放?禦風回國三個月了,每天都會站在這裏凝望這棵奇怪的櫻花樹,韓佑也從來對此閉口不言。“看來隻有問爸媽了。”
“走吧。”禦風微微歎了口氣,緩緩向別墅走了進去,韓佑緊隨其後。
別墅宴會大廳的房門在禦風走近是自動打開,裏麵一片漆黑。禦風眉頭微皺,“韓伯伯,為什麼不開燈呢?窗簾也沒拉開嗎?”
韓佑沉默不語,臉上始終掛著如春風般的笑容。
禦風撇撇嘴,隻有自己去摸索著開燈了。韓佑從她出生就一直跟著她,對她來說,韓佑就如同他親人,她並不介意他的沉默不語。慢慢地在黑暗中挪步,試圖找到宴會廳燈的開關。
就在禦風艱難的尋找開關時,整個別墅都亮了起來。宴會廳上方華麗的吊燈釋放出光芒,禦風鳳眼微眯,有些不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明。
“風兒……”禦風聽到這聲音一時間呆愣了起來,熟悉的聲音讓她覺得有些不切實際。緩緩的轉過身,看向聲音的主人。嘴角慢慢勾起,喜悅、驚訝溢於言表。
“爸、媽……”禦風跑向立於水晶桌旁的一男一女。女子風姿綽約,舉止高雅,藍發披於雙肩,水藍的雙眸滿含笑意,張開雙臂溫柔的將跑過來的禦風攔在懷裏,輕柔的撫摸禦風的腦袋。
“唉,風兒好像一點兒也不在意我這個爸爸啊。”中年男子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此時男子可憐兮兮地望著兩人,“呃……老爸啊,你很幼稚。”禦風正色說道。“澤,你很欠揍。”簡詩雨隨聲附和。
“唉,可憐的我,沒想到你們這麼狠心!”君澤摸了摸額頭,惟妙惟肖的傷感表情讓禦風兩人很無語,極有默契的投給他白眼。
“咳咳……我們開始給風兒過生日吧!”君澤對兩人的白眼很受用,急忙轉移話題。
“嗯,風兒,今天是風兒的生日,我們給風兒準備了一個大蛋糕哦。”簡詩雨拉著禦風,輕聲細語溫柔地說道。
“小姐。”韓佑站在水晶桌旁,將蛋糕盒揭開。三層的蛋糕上,濃密的奶油散發出誘人的香味,蛋糕的最頂層用紅色的奶油寫著“風兒,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