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裏沒待多久，他不想待在有別人的樹林，所以很快跳下了樹，十分冷漠地離開。
而在樹林裏他原先待著的那棵樹下，白茴時依靠在樹幹旁邊，似笑非笑地看著季明揚的背影。
回到了宿舍，季明揚回到了自己的那塊天地，拿出了最喜歡的書看了起來。
平時，隻有兩個事情能夠讓他迅速冷靜下來。一是一個人待在樹林裏他標記的那棵樹上，仰望天空或許是夜空；二是待在書桌前麵拿起書本，徜徉在知識與智慧的海洋裏。
“對不起。”
秦夢站在他身後許久，就在季明揚的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起來同時，她突然開口。
聽到秦夢的道歉，季明揚並沒有回應的心思。
“季老大，對不起。我剛剛，情緒不太好。我知道你們也不想那樣的，是我自己等不及……”秦夢自顧自地解釋起來，臉上的表情十分誠懇。
季明揚看書的時候被打擾，心情有些煩躁地放下了手裏的書，轉過頭，看著秦夢。
他相信秦夢此時此刻是真心的，她是真的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情才來道歉。但同時，他也知道，秦夢不會選擇他，留在這裏。因為她，打心裏不相信他，能夠做到強大，可以為小黃鶯複仇。
“你不必過來和我道歉，我不需要。”他開口，語氣冷漠。
秦夢有些不知所措，她茫然地看著季明揚，那雙眼睛極其純粹。這麼多年，換作別人，哪怕不長智商，也該長記性了。可惜，她本身武力值夠高，那些陰謀詭計的智商比拚，也有季明揚和牧洋在，所以她從未吃過什麼苦頭。除了，小黃鶯那件事情。
“你就要走了，我也沒什麼可說的，就在這兒祝你一路順風吧。”季明揚說完了，站起來就去了衛生間，這動作做出來讓秦夢有一種莫名的恐慌。
就好像，季明揚真的要拋棄她一樣。
她也說不清是什麼感覺，想要喊住季明揚，但是半晌卻說不出話來。
喊住了，又能說什麼呢？她又不會留下來，也許就算她留了下來，估計季明揚也不會認可她了。她再也，不是他們的同伴了。
主動權，從來都不在她手裏。
牧洋從拐角處走出來，目光冷冽地看著秦夢，淡淡地轉移了視線，看向了衛生間。
“我……我們還是朋友麼？”秦夢眼底帶著自己不知道的害怕，她看向牧洋的表情，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格外的期盼。
“嗤……”牧洋笑了一聲，那笑容沒有一點兒友好的意思。
他看都沒看秦夢，也走進了衛生間。
就像是眼睜睜的夢被打碎了，秦夢的眼神從期待到逐漸黯淡，直到沒有一點兒光輝，最後她沮喪地拿著合約書出了門。
衛生間裏。
“以後就剩我們兩個了……”牧洋靠在門上，看著正在洗手的季明揚，語氣似是諷刺地開口。
“我們？”季明揚挑眉，嘴角還掛著輕鬆肆意的笑容，剛才的浮躁，就好像是別人的錯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