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金色大殿之上,幾名大臣俯身在案桌下恭候,已經中年的赤炎王莊嚴坐在案桌之後,英挺的眉間有了一縷淡淡的痕跡,手裏拿著一份文案細細閱讀。
“怎麼,太子做了這等事,現在才來上奏嗎?”驀然,他大怒起來。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有幾名大臣被他的火氣嚇到,連忙跪下。“皇上息怒,太子行事一向肆意,臣等不敢隨意妄斷,還請皇上定奪。”
“定奪?不是都被太子定奪好了嗎?”他有些頭痛的揉著太陽穴,淡淡說道。
“皇上,恕臣直言,太子監國以來,凡事以民為主,就事論事,有禮有節,實為難得的人才,而今隻是小人之言,怎憑著一麵之詞就道太子殿下的不是呢。”蘇穆寧不畏赤炎王的威嚴,冷直地道。
“皇上,太子殿下處事狠厲,手段殘忍,嗜血無情,民眾早有微詞,怎是一麵之詞。”
“楚丞相,這隻能說明太子殿下智慧過人,有勇有謀,民眾不解深宮之事,說是微詞未免太過了吧!”蘇穆寧看不得楚霸天那高傲的臉,痛擊道。
楚霸天冷冷瞥了蘇穆寧一眼,嘴角輕啟,“蘇丞相,怕是你想錯了,‘微詞’一言可不是本丞相詆毀太子殿下,實則是民之所言。”
“民?哪個民?怕不是楚丞相自說自話吧。”
“你——”楚霸天指著蘇穆寧斥道,“你別得寸進尺。”
蘇穆寧微一笑,“楚丞相,本丞怎敢呐,就不是不知您那‘失蹤’的小女找到了嗎?記得太子殿下似乎很想見她呢。”蘇穆寧咬住‘失蹤’二字,意有所指。
“哼!”楚霸天冷哼一聲,不再做聲。
金色的殿堂上,赤炎王仍然在頭痛著,對於他唯一的兒子,不能說不好,文韜武略,智勇雙全,比他是青出於藍,無奈個性張狂,性情冷漠,待人無情,冷殘嗜血的性子不知道像誰。
“好了,別吵了。有什麼問題私下去說,無事就退朝吧。”
“皇上恕罪,微臣該死,微臣該死。”
“那就統統去死。”一聲冰冷的聲音從殿外傳來,透過殿上每個人的脊骨,一陣發涼。
“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心驚的百官們看著這個活閻王,更是伏地不起。
郝思幻不再理會,徑自走到大殿之上,抬頭望向赤炎王,“父皇,兒臣有本奏。”說完,赤炎王身邊的公公便下了接過了郝思幻手裏的奏章。
赤炎王抬起微沉的頭,麵色帶著慍色,“太子,怎能如此肆意妄為。”說完細細看著手裏的奏章,臉色卻越來越差,感覺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如此大事,竟無人稟報。”赤炎王當真是火了,“楚愛卿,你這個丞相是怎麼當的,是不是當得不耐煩了,任由你的女兒肆意妄為先不說,居然知情不報,你想把雪山下的那些災民如何處理啊?”
楚霸天慌忙叩頭,驚言,“微顫知罪,微臣正在處置,還在想辦法安頓那些災民。”
赤炎雪山下乃是楚霸天管轄的範圍,屬於赤炎國的重要之地,由於雪山連年飄雪,時有凍傷雪崩事件的發生,這次發生的有些突然,楚霸天還來不及處理,就被這活閻王抓住了要害,如今,隻能見步行步了。
“想辦法,想到什麼辦法了,還是你想直接將那些人凍死,活埋了。”哇,好冷啊,楚霸天打了個寒戰,聽著郝思幻悠悠道。
“微臣不敢,微臣會想到好方法的,一定會處理好這些事。”楚霸天額頭開始冒冷汗,手掌握緊,看著蘇穆寧得逞的笑意,很是不爽。
“皇上,微臣知蘇丞相博學多才,定有辦法為皇上分憂,不知蘇丞相有什麼好對策否?”有的話好說,沒有的話就等著出糗吧,楚霸天冷笑。
蘇穆寧怎會不知楚霸天的心思,嘴角輕扯,“皇上,事出突然,微臣暫時還未想到對策,需要先去災區查看一下,了解情況才好想辦法。”
赤炎王當即點頭道:“好,蘇愛卿,此事由你協助楚愛卿去全權處理,處理不好小心你們兩個的腦袋,退朝。”起身,離開大殿。
郝思幻看好戲一般,想要離開卻被赤炎王身邊的安公公叫住了,“太子殿下,皇上在偏殿等您。”
“恩”郝思幻應了聲便隨著安公公去了偏殿。
如郝思幻預料的一般,赤炎王旁邊還坐著一個金光閃閃的人,金色的鳳冠,金步搖,金色的長袍,金色的手勢,跟赤炎王一起就是兩個金色的人了。
郝思幻走進大殿,欠身道:“給父皇母後請安。”
“免禮了,坐吧。”赤炎王說完不再去看這個讓人頭疼的兒子,而是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