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傷疤男子(1 / 2)

那個男人,玉樹臨風,屬於絕色極品形,側臉的五官精雕細刻,鼻梁直挺,笑得溫文爾雅,盡顯君子風範。但是,另一側臉卻刻著深深的刀疤,從額角到鄂下,清晰無比的將俊美劃得無痕無跡了。他。是誰?那疤痕駭人,讓雲水嵐乍一見倒抽了一口涼氣。

“你是誰?”他比雲水嵐高出整整一個頭,立在她身邊,微側著頭望著她。

“雲水嵐?嵐公主?”他沉穩的聲音淡淡的如呢喃一般,好聽而魅力十足。

“呃,你知道我?這是哪裏?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裏?”雲水嵐不解。

“因為我想見你。”他認真地回答,表情嚴肅而無偽。

“見我?為什麼?你是誰?”

“因為你是她想殺的人,而我,是不想被她控製的人。”他說得莫名其妙,雲水嵐一頭霧水。

“你是壞人?”

“是吧。”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和絕對的壞人,好人不可能純潔得跟水一樣,壞人也不可能一壞到底。他也許是壞人吧。

“不像。”雲水嵐也認真地評估著,如果他是壞人,他現在要準備傷害她嗎?看樣子不是呢。

“你很特別。”這是第一次有人說他不是壞人呢,第一次。

“什麼樣的人是壞人?”他好奇道。

“什麼樣的人是壞人?我也不知道呢。我覺得好人和壞人並沒有實質的區別,隻是衡量的標準不一樣而已。”她淡淡地回答。像眼前這名男子,他一定有不為人知的故事呢,他臉上的傷疤就是證明了。

“哈哈哈,好一個衡量的標準呢。”男子狂笑了起來,看著麵前嬌小的女子,竟有些親切,也許是她和一個人有些相似的緣故吧。就像現在她緊張地握著小拳頭顧自逞強,自己卻不自覺。她們的確有幾分相似的地方。

“公主,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至少現在你是安全的。”

“那過了現在呢?”就不能保證了,是嗎?

“我能知道你是誰嗎?是你幾次三番想要傷害我們嗎?”雲水嵐問得愚蠢而真實。

“嚴世賢。”嚴世賢誠實的回答,他覺得沒有必要隱瞞,也沒有必要害怕她知道什麼。“傷害你們的人不是我。”至於是誰,他就沒必要說了。

“你帶我來這裏,隻是想見我嗎?”雲水嵐不解地問。

“是。”嚴世賢點頭。

“莫問?”雲水嵐疑惑地開口,莫問怎麼會如此聽他的話呢。

“你說莫問嗎?”嚴世賢幹笑了下,他能說那不是莫問嗎?“她隻是中了催眠術罷了。”

“啊——”雲水嵐驚詫一聲,不敢置信的望著嚴世賢。

“你,也要對我催眠嗎?”她戒備地望著他。

“我說過我現在不會傷害你。”他強調著。

“嗬嗬,我真傻,我們都在你手裏,你若要傷害我們又能怎麼樣呢!”即使她真的不知道他想做什麼,現在一個孕婦外加一個孩子,他想動手易如反掌,不會在這裏跟她磨嘴皮子吧。看他的確沒什麼惡意,先稍安勿躁,看看什麼情況吧。

那一下午,嚴世賢的確沒動什麼歪腦筋,清明一直在睡,臉色紅潤也沒什麼異常,被他安置在客房裏,莫問不知被安置在哪裏了,他倒是跟她一見如故似的,在廂房裏聊了起來。

“公主,你本來衣食無憂,盡可以做個高傲的公主,為何要委屈自己下嫁給維清寒呢?”

“因為——”雲水嵐頓了頓,想到那可恥的理由,心底竟然沒那麼痛了。

“因為一個女人呢。”她淡漠地道。

“一個女人?”嚴世賢不解。

“因為我想得到父皇的寵愛,我想引起他的注意,誰知他的心裏隻有一個女人罷了。”雲水嵐心底苦楚,能聽得懂的也許並不多吧。

“原來如此,同是苦命之人啊。”嚴世賢一杯幹盡,隨即下人又為他斟滿,一幹而盡。

“我不知道父親是誰,雖然有母親,她卻管教我甚嚴,而且因為她的身份,我不能光明正大的當她的兒子,其實外人看來,我跟孤兒沒差。”他苦笑著又飲盡一杯。很奇怪,為什麼要跟一個陌生人說這些呢。

“嗬嗬,我怎麼跟你說這些了呢。”他自嘲道。

“你為什麼又要嫁給赤炎國太子呢?樂國皇帝怎麼會同意的?”

“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父皇要我嫁我就不能不嫁。”誰叫他是她的父皇呢,不,是養父吧。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養父為了她的母親呢。

雲水嵐拿起一個杯子倒了些茶水,晃了晃,沒喝:“他們總有他們的身不由己是不是?所以我們才會如此痛苦著。”說完,抿了小口。

“既然想不明白,又幹嘛去想呢。”

“恩,說得好。”嚴世賢讚道,一大碗酒又進了肚。

一大片光陰灑下來的時候,嚴世賢已經暈暈乎乎地有些醉了,下人將他帶到了房間,她卻在他坐著的地方撿了一個玉壁,半月形的,精致而小巧,看著倒有幾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