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微燃著,星星點點的,這個秋末真是寒冷了,是誰害得她大晚上在這裏挨凍的,抬眼,瞥了眼酣睡的維清寒,雲沫,不,白嵐心中氣惱著,不再理會他,卻依舊小心翼翼地起了身,向著篝火靠了靠,將加了些幹柴,讓火可以再大一些。
轉了幾步,瞧著冰冷的夜空,出來了一日,突然就想回去了呢,想念那個軟軟的小身子了。
“想凡凡了嗎?”一個懷抱包容了她,窩在她的肩頭低低地問著,嗅著她的氣息。
“恩,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有沒有哭,會不會想我啊?”
“放心吧,有那幾個老家夥,凡凡不會有事的。”
原來,這兩年,雲霧山莊的雲沫與羽炆又生下了一個愛的結晶,取名雲凡,也因此才拖了兩年離開雲霧山莊,將雲凡留在了那裏,給他一個平靜的環境長大。
“會後悔將凡凡留下嗎?”
“不後悔,凡凡跟著我們會受苦的,就像央央,現在都不知道央央怎麼樣了呢?”
“央央很好,郝思幻很寵她的。”維清寒安撫著自己的小妻子。
“恩,他們都會平安長大的,隻要我們解決了這些問題,就能好好的生活在一起了,是吧。”
“恩,我們會好好的生活在一起的。”
白嵐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不解地問道:“對了,今天那個刁德三是什麼人啊,幹嘛要動手呢,還暴漏了身份?”
“他身上有幽冥宮獨有的氣味,怕是被人下了藥都不知道。”
“幽冥宮?你怎麼知道?”
“嵐兒傻了,這兩年來我們可一直不曾少了與外界的聯係,以前未曾知曉的事,現在卻是知道了不少,想當初向晚接近我,那個味道我可是聞了十幾年了,怎麼可能聞錯了?”
“向晚是幽冥宮的人,你怎麼沒告訴我呢?”白嵐不客氣的追問。
“告訴你有什麼好處嗎?”
白嵐白了他一眼,睜開他的懷抱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傻了。”
“哈哈,沒想到這兩年嵐兒學聰明了呢。”維清寒莫可奈何的一笑,心底滿滿是知足。現在,就隻剩下找向晚報仇了,是吧,幽冥宮呢,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當然聰明了,我本來就不傻,我還知道明樓。”
“名樓,嵐兒還記得蘇杭四大名樓?”
“不是啦,是江湖上那個殺手組織——明樓。”
“哦,嵐兒是不記得蘇杭四大名樓哦?那可是江湖上的明樓不可比擬的呢?你可知那百彙樓,臨窗可見整個蘇杭的勝景呢。”維清寒有意轉移著話題,卻見白嵐一臉的黑線。
“好了好了,我記得那個百彙樓啦,但是,現在,我有事要做。”
維清寒知道移不開她的注意力,於是問道:“這麼晚了,不睡,要做什麼?”
“還說,還不是你害的,若不是你打了那個刁鑽,我們怎麼會淪落至此。”白嵐抱怨道,倒是不急著去辦事了,顧著問候起維清寒來。“這裏這麼冷,怎麼睡啊,點著火都覺得凍得慌呢,不睡了,還不如走走好呢。”
“嵐兒很冷嗎?”維清寒突然問,赤眸在篝火的輝映下閃閃發光。
“呃,冷。”白嵐沉浸在他懾人的視線裏,不自覺的回答。
“那,我有個辦法可以讓嵐兒不冷,要不要試一試?”他繼續誘哄著她。
“什麼?”白嵐懵懂了下,隨即見維清寒越來越靠近的臉,透著一抹詭異的笑,回神,手一揮,將人推出了很遠,怒罵著:“不正經。”
白嵐走到火堆旁,舉了一個小小的火把,便朝著小樹林走去。
“嵐兒,這是做什麼?”維清寒不解。
“找毒草。”
“這麼晚了,找什麼毒草?”
“有些毒草的特征是晚上才會顯示出來,所以嘍。”她擺了擺手裏的小草,得意道。
“嵐兒,從新回來,你害怕嗎?”維清寒知道她在害怕,不免擔心。
白嵐低著頭,卻正色道:“其實,說不害怕是假的,畢竟,未來不是我能把握的,但是即使害怕也要裝著不害怕,因為,有你在啊。”
“嵐兒——”維清寒彎腰環抱住她,心中無比動容,那份全然的依賴讓他動容了。
說來真是好笑,大半夜不睡覺,兩個人在那裏嚐什麼百草。
維清寒不語,抱了她好一會,埋首在她頸邊,漸漸,呼吸開始變得凝重而炙熱,雙手的力道,也不覺更大了些。
白嵐感覺出不對,立刻掙脫開來:“維清寒,你不要得寸進尺了啊。”
維清寒放開她,漸漸平靜下心情,忽而莞爾,開口,卻是不盡的調侃:“相公我怎麼得寸進尺了啊?”
白嵐愣了片刻,立馬發現自己被耍了,臉色不禁變怒:“懶得理你。”
“別,別生氣了?”維清寒從沒有好好跟她相處過,正常相處下來才知道這個小女子多麼頑固,多麼的執著,這會兒一見她生氣,忙不迭的討好她,生怕她再幾天不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