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濃濃的迷香飄散開來,過了沒多久,原本守在外麵的重重士兵紛紛昏倒在地,白嵐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間,開了的路,走得很是暢通。
她對於郝思幻而言,就像是一根毒刺,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拔出;對未央而言,似乎也不太好。白嵐現在隻想見他,見那個曾經深愛著自己的男人。
她終於走到了一處更為偏僻的角落裏,將自己藏了起來,指尖握著一個錦盒。
“不知道該如何出宮?似乎想逃走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麼,要去見他一下嗎?”白嵐細細想著,心底也不過是越想越怕了呢。
此時月上樹梢,時間正好。
白嵐小心地躲避著,靠著僅存的一點點迷藥,竟也能期待演上一處好戲呢!
她對這裏並不算太熟悉,黑暗的皇宮裏走得小心翼翼。
突然,白嵐別人拉住了手臂,躲進了樹叢裏,剛好前麵一群巡邏的侍衛走了過來,還好有驚無險,她不禁拍了拍胸口,回頭看下抓著自己的男子。
“嵐公主——”
“你?你是誰?”麵前的黑衣人是誰?白嵐不禁怔了怔。
“嵐公主,我先帶你離開這裏吧。”黑衣人說著,架起了白嵐,白嵐想要掙紮,卻掙紮不出他的手心。
他們在深夜的皇宮裏跳躍著,一直闖出了深冷的皇宮,來到了一處還算素然的客棧。
“嵐公主,主人在房間裏等你。”黑衣人說完便消失了,留白嵐在客棧外左右徘徊著。
白嵐似乎想不明白,終究敲響了門扉,叩叩叩三聲過後,等待著有人前來開門。
素簡的木門緩緩朝左右兩邊拉開,有人緩緩走了出來。
門口,一位侍女模樣的人翩翩走來,雙手交疊放在身側,對著白嵐屈膝,紗裙翩翩,禮儀恰到好處:“嵐公主,主人已經等候甚久。”
這人究竟是誰?郝思幻,還是維清寒,或者是別人?
“請帶路吧。”她說道。
那侍女再一欠身,十分恭敬的領著白嵐朝前走去。
客棧雖然素簡,卻掛著幾盞碩大的燈籠,照的黑暗裏一片明亮。
侍女轉身,低低道:“嵐公主,這邊走。”
這客棧外麵看著素簡,裏麵還真是別有一番味道,樓梯十分的寬闊,粱上懸掛著粉紅和淡紫色的綢帶,還在兩邊掉掛著許多乳黃色的燈籠照明,樓梯上鋪著厚厚的紅毯,金色的絲線在上麵勾勒出形如流雲的花紋,兩側更是站著整齊的侍女。
那侍女都是清一色的飄逸紗裙,淡紫色和白色相間,高雅而不俗,仔細看,不難發現上麵輕巧的繡花,再仔細著,在這些雖是千遍一律的裝扮之下,侍女長得儼然是傾國傾城。
郝思幻,明明這麼多的美女,卻為何偏偏執著於她一個人呢!
但是為什麼,郝思幻要在這裏見她呢?他怎麼知道自己會逃出來呢?莫名的問號開始在白嵐腦海裏盤旋著,沒有一個答案,不禁冒出了冷汗。
白嵐頂著一頭的冷汗,跟著迎接她的侍女一直往上走,在她所過之處,那些站在兩旁的侍女很有禮的屈膝。一路走上去,直至頂瑞,白嵐真想跑回原位大喊一聲,是不是走進妓院裏了!
客棧的頂樓很是平坦寬闊,因為比較高,很是空曠,風很大。
這裏似乎很熱鬧,在一個角落裏有專門的樂隊演奏樂曲,在那個巨大華麗的亭子四周,無數穿著華美的舞姬迎風起舞,裙擺飄逸,隨風而起,化成花瓣開合,美豔不可方物,很是賞心悅目的一景。
亭子是由數根朱紅柱子支撐起來的,懸梁上依舊掛著不少的綢緞輕紗,還才照明的燈籠燭台圍繞,侍女領著白嵐走進去,紅毯一路從樓下延伸到亭子前,她突然覺得這一路還真是價值不菲呢。
“主人,嵐公主到了。”侍女在亭子前方停下!畢恭畢敬的對著亭子裏的人說道。
“恩,讓她進來吧。”清冷的聲音,透著幾分熟悉,但是白嵐可不想跟這個人套什麼近乎。
白嵐走了進去,不明所以地看著被繡花水紗隔開的身影,不禁冷汗直冒下來。
水紗的前麵,有一大片的水晶珠簾垂著,牢牢的把那人的身影藏在一邊,隱約隻看得到個身形。白嵐心底一陣好笑,一個大男人還把自己當成個未出閏閣的小姑娘似的把自己藏得這麼嚴實,是怕她把他吃了不成。
“你是誰?為什麼帶我來這裏?”白嵐忍不住的開口,在一張檀木長椅上坐下,心底害怕卻不再表現半分,隻等著生死由命好了。
“你不害怕嗎?被一個陌生的人請到這裏,居然如此安定自若。”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