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別這麼輕易就被打敗了,會讓人笑話的。”不知道何時欺近的維清寒背對著嚴世賢,朗聲道,看著外圍的人毫不留情地一劍了結了去。
“多謝。”嚴世賢隻淡淡地掃過一眼,更加利落地揮灑身形,將眾多的烏合之眾一一解決。
“誓死殺死明樓樓主,誓死殺死他——”有尖銳的聲音透出來,敵眾更加的賣力,眼瞧著一倍又一倍的人群冒出來,兩個單槍匹馬的人也明顯覺得吃力。
“喂,你還好吧?還能堅持吧?”維清寒開口問,嚴世賢身上早已染滿了鮮血,不知道是對方的,還是他自己的,隻是深色的衣服還不算太明顯。
“沒事。”嚴世賢回應著,聲音卻明顯透著無力,他耗費了太多心神,早已精疲力竭了,隻是苦苦撐著,這些人卻組織好了一般,一波又一波地攻擊他,這已經是第三波了呢!
“嚴世賢,你一定要活著走出去,否則,你這個朋友我算錯交了啊。”維清寒一邊奮力廝殺,一邊警告著嚴世賢,即使這樣,他也不能保證自己全身而退呢。
過了一些時間,在維清寒也覺得吃力的時候,那些圍攻的人卻紛紛倒地,翻滾著,好像中毒一般,四處撓著身體,一瞬間,這場戰役竟是不戰而退了。
“發生什麼事了?”嚴世賢還有些吃驚地問,為什麼那些人都突然倒地了呢?他們並沒有下毒才是啊?這裏,還有別人嗎?
果然,當馬車靠近這裏時,一個略略興奮的聲音嚷了起來,“還是央央厲害,這樣都能將那些人製服,也多虧了慕楓的毒藥了呢!”原來,是未央借著風勢,將令人麻癢的藥吹了出去。
可是,為什麼維清寒和嚴世賢沒事呢?白嵐也有些不解。
“因為藥是用蠱做成的,所有的蠱都是有思想的,我命令它們不能碰誰,它們便不能碰誰,但是一碰到血便會自然地溶解掉,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
“央央對毒有獨到的見解,所以,不要小瞧了央央呢。”慕楓說話間,一個身體砰然倒了下去,倒在了臨著最近的維清寒身邊。
白嵐跳下馬車,踩著血骨走了過去,“他怎麼了?受傷了?很重嗎?”畢竟,他幫助過她,所以,白嵐自然開始關心他起來。“慕先生,快來看一下吧。”
白嵐嚷著,慕楓已經走到了嚴世賢的身邊,維清寒將他放到了馬車上,隻能作為短暫的療傷之地,若是檢查身體,這馬車還真是想得擁擠了點。
慕楓看著嚴世賢大腿處的一道上口,又深又重,怕是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呢,“別急,我先稍微處理一下,我們到前麵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這種境況,趕路怕是不可能了。
在所有人都關注著明樓樓主的傷勢的時候,未央卻獨自一個人望著窗外,望著遙遠的赤炎,等著她心愛的那個人,為什麼他還沒有出現呢?
“央央,進去吧,他要來的時候終究會來的,也許,遇到了什麼事情了吧?”
央央無法令自己高興,遠離了郝思幻的未央就像一具軀殼,同樣,遠離了未央的郝思幻也如行屍走肉一般。
皇宮裏,郝思幻雖然貴為皇帝,卻依然我行我素,自未央走了這幾日,他便一直鎖在深宮之中酗酒,就連早朝也不上了,如同守在皇陵外的郝天一般,執著而堅持。
“皇上,既然放不下為什麼不追回來呢?央央郡主從小跟著你長大,舍不得就將人追回來啊?”靈峰苦勸著,其實,他不是看不出來這兩個人的心,隻是作為下屬,他沒有權力置喙什麼,隻覺得喜歡就喜歡了,何必糾纏這麼許多呢,這才看不下去郝思幻的行為。
“皇上,從前你喜歡嵐公主時,是敢愛敢恨,為何換成了央央郡主——”
“砰——”就縮頭縮尾的了呢,靈峰還沒說完,殿門便砰然打開了,一身狼狽的郝思幻冷冷地立在那裏,依然尊貴如神袛一般,傲視萬物。
“說我不敢愛不敢恨了嗎?”他怒視著靈峰,卻並沒有出手,隻冷冷吩咐一聲“備馬”,便朝著宮門而去,他要去追自己心愛的人,即使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子,他要她,無論什麼,他都不會再放一個人離開了。
風,呼嘯著從耳邊滑過,帶著激越的心和膨脹的情緒,未央再也忍不住等待的心,不顧白嵐的阻止策馬而去,一個人,帶著所有的期盼與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