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沉浸在各自的世界裏,享受著對方給予的感官的享受與身體的快感,竟將彼此交予了出去,一顆偽裝的堅不可摧的心隨著這樣的姿態漸漸崩潰。
鳥鳴聲漸漸響起,密閉的酒窖裏滿溢著酒香和麝香的味道,赫晚晴蹙了蹙眉頭,有些無力地抬起臂膀,撫了撫額頭。
這個動作引起了一陣輕呼聲,那手竟然打到了一個人的臉上。
樂十三睜開眸子,麵對著一張白淨的容顏,身上隻淩亂地遮著幾件衣服,甚至那白皙的皮膚上還有著清晰的吻痕,都是他的傑作呢。
“我會負責的。”他起身,不顧赫晚晴睜大了眸子,利落地穿自己的衣服。
赫晚晴眼底有一絲落寞,卻很快地被掩飾了去,她更快一步地穿好衣服,起身。
“你的酒不錯。”她想走,卻被樂十三拉出了手臂。
“還有事?”赫晚晴回眸,問。
“我說過我會負責,所以以後你就住在這裏,你家裏有什麼人?”他冷聲開口,他從來不是不負責任的人,卻是第一次失控。
赫晚晴冷笑,“不過你情我願,有什麼好負責的。”她是個大度的女子,不會死纏著不愛自己的人,那樣隻會顯得自己的無知與愚蠢。
意外赫晚晴的反應,樂十三忍不住蹙眉,雖然性子像個男子,但是對於女孩子的第一次這樣的冷淡卻還是第一次見,“你不在意嗎?”
“在意?”赫晚晴笑得更燦爛了,“有必要在意嗎?不過一具身體而已,又不是我的心。”
她的概念裏心和身體是可以分開的嗎?樂十三聽著非常的不讚同,“這事我說的算,你暫且先住下吧。”
赫晚晴挑眉,住這裏有酒喝也不錯呢,住著就住著唄。
住了幾日之後,赫晚晴才發現,外麵有關樂十三的描寫都得他們自個杜撰的,什麼妻妾成群,什麼風流不羈,什麼恃才傲物目中無人?不過是為了掩飾他心底的那一份不甘罷了。
她也算安心,有事沒事去喝個酒,這府裏即使什麼都缺,也不會缺酒,因為樂十三命人四處搜羅好酒,以前為了收藏,現在是為了給她喝。
想想都覺得美呢!赫晚晴不禁笑了笑。
“小,小姐,您真,真的打算耗在這,這裏嗎?”司右再也忍不住地提醒。
“耗在這裏有什麼不好?”赫晚晴反駁。
“但,但是,您忘記,忘記皇——”想了想又換了稱呼,“忘記爺,交代的。”
爺,便是北冥皇上赫亙城,若不是為了她的侄女,她也不會用逃婚的來掩飾行蹤了吧。
唔,她最近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呢,“樂十三呢?最近去哪裏了?”
“他,他去京,京城了。”
他竟然去京城了,是不是代表她也該出發了呢,有些事注定隻是過一過便要忘記的事,如何還要堅持呢,她早該想清楚才是呃。
“小牛,我們也走吧,偷偷的走,別被人發現了。”
司右雖然說話結巴,卻是個利落的人,當天晚上便準備好了行禮,乘著夜色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