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意欲以內息強勢地破殺,卻發覺自己提不上內力,渾身的力氣似乎被抽空。
葉惜之見他步伐微亂,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趁機奪回線索,暼了一眼不遠處還在打鬥的炎臻,逃之夭夭。
他欲追趕,卻發現自己一運功,便氣血逆流,有了走火入魔的征兆。他憤怒地看了一眼葉惜之離去的背影,“留幾個活口!”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狼狽,看來真是碰上對手了!
炎臻愣了愣:主子從來不留活口,今日竟然……他這是錯過了什麼嗎?
“可是主上說的晚了!除了剛剛逃走的那個,全都死絕了!”他看著自家主子,不禁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那男子神色不明地沉默了片刻,遞給他一塊布帛,那是從葉惜之的衣服上撕下來的。
“程逸被逃走的殺手算計了!這是從那人身上撕下來的!查查那個逃走的是太後的人,還是左丞相的人!”
“二公子會不會出事?”
“去西院看看!”
“是!”
兩人風馳電掣,一路無話,走了許久,趕到了西院禪房。
西院禪房,此時聚集了許多人,個個拿著火把,燈火通明,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那麼不和諧。
“主上,好像是太後!”炎臻眉頭皺了皺,出言提醒。
“嗯!”
他們走近後才發現,這裏可真“熱鬧”。
楚義芸看著跪在地上衣衫不整兩人,眼裏滿是錯愕,惜之這手下的也太狠了。
繼而她轉頭對太後撒嬌,“母後,你看看程二公子!太不知檢點,我怎麼能嫁給這種人?”
太後看著那跪在地上的男子,眼裏滿是責備,語氣也帶了怒意,“程逸,你給哀家解釋解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臣無話可說!”程逸單膝跪地,一臉憋屈,低著頭。
他雖不想娶芸公主,可今夜之事真不是他本意,他本是想借著與公主見麵之事,暗渡陳倉的!卻不想竟被人暗算,與那婢女苟且,好不容易得到的有關典籍的線索也弄丟了。他腦子裏亂糟糟的,不知該如何給主子交待。
太後看著他不欲辯解的樣子,不禁有些急了,此次她來國寺目的有二,其一便是程逸與楚義芸的聯姻,程逸父親身為內政大臣,是兩朝元老,而他又憑借自己的實力,成為吏部員外郎,實在是少年英雄,可眼下這聯姻就快失敗了;好在她的第二個目的許是達到了。
“本王以為發生何事,原來是太後和公主!”
太後聽見這個聲音,渾身一僵,緩緩轉過身,果然,看見那個渾身散發著帝王之氣的男子,此刻他嫣然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太後斂去眼中憤恨的情緒,麵上波瀾不驚,心裏卻已是波濤洶湧,“攝政王怎會在這兒?”
“皇……皇叔?!”楚義芸轉過身,眼裏的驚訝與恐懼一同湧上。
程逸頭低的更低,心裏滿是愧疚,“臣程逸,參見攝政王!”
周圍人紛紛行禮。
那人一身高貴、霸氣,走到太後跟前五步處停下。
周圍人紛紛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身子也不受控製的癱軟。
在火光的照耀下,太後才看清楚,他的臉上寫滿了不悅,一襲黑衣十分整潔,連發絲都不曾淩亂,她不禁心裏恐懼,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怕了!
可她還是抬頭,一臉高貴,“不知攝政王來這兒是為何事?”
“閑了無事,出來轉轉,卻碰見幾隻老鼠,過來看看,那老鼠是誰放的!”
太後渾身一顫,麵上飛快地閃過一絲心虛,很快鎮定,換上一副關心,“可曾受傷?”
楚子茗雙眸微眯,自然看見了她的小動作,卻並未拆穿,畢竟這女人,在自己小時候照拂過自己,但也僅限於以前。
“並無大礙!”
炎臻冷眼看著太後,一陣冷笑。
楚義芸焦躁不安,自打楚子茗出現,她便擔心,現下又聽見他的話,更是害怕,因為她明白楚子茗所說的老鼠定然是殺手。
她怕葉惜之會遇上,畢竟這裏距離南院是很近的,她更怕皇叔會將她當成殺手,雖然惜之武藝高強,但皇叔畢竟深不可測,若是真是這樣,還不知道惜之眼下逃脫了沒有。
對於楚義芸的不安,又豈能逃過楚子茗的眼睛?
“義芸為何惶恐?”
楚義芸一顆心即刻提到嗓子眼,眼神飄忽不定,憋出一抹笑容,“我……我沒事!”
楚子茗暼了一眼太後,“程逸今夜所舉,確實不妥!你平日裏刁蠻的很,該有個人管管!”
太後愣了愣,抬頭疑惑地看著楚子茗。
隻見楚子茗暼了她一眼,滿是諷刺。
她不禁心裏一驚:他竟然知道!現在他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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