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一處別院內,杏花開的正豔,清晨的露珠,夾雜著滿園杏花香,別有一番韻味。
可屋內的葉惜之心情卻不怎麼美好,她看著自己的衣角,臉色極為難看。
昨夜遇見的那男子,身手敏捷,招招狠唳,那強大氣勢有如王者,那深不可測的內力,簡直變態。
她心思還未收回,卻聽得屋外來了人。
木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公子!”一個女子走了進來。
葉惜之回頭,看見她,眉頭輕蹙,“你怎麼來了?”
“公子,我隻是擔心你!才過來看看!你的袖子怎麼?”斷了。
“無礙,隻是被條瘋狗咬了!袖子被扯爛了!”葉惜之咬牙切齒。
她猜測那人就是她一直忌憚的東鈺攝政王楚子茗,卻還未證實,但衝著他要殺她的意圖和她這斷了的袖子,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那女子愣了愣,“那紫蘇為公子重新製上一副新衣吧!”
葉惜之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算了!你去公主府走一趟!請公主過來!”
如今,楚義芸一顆心還在她身上,若是那人真是楚子茗,這楚義芸定然會對她幫助不小,若是那人不是,也可趁機查查那人究竟是誰!
可紫蘇卻不懂她的心思,心裏疼了一下,磨磨蹭蹭,卻終究是應了一聲“是”,戀戀不舍地轉身離開。
楚義芸好不容易才從國寺回來,便火急火燎地詢問府上的人,可有人找她,正巧趕上紫蘇來了。
話不多說,楚義芸便跟著紫蘇坐著馬車向杏花苑趕去。
杏花苑是她為葉惜之安排的住所,也是這五年來,楚義芸最喜歡去的地方。
每每杏花盛開的時節,她都要來這裏向葉惜之討上一壺杏花酒。不是因為她多麼喜歡這酒,隻是因為葉惜之這個人。
到了杏花苑,下了馬車,映入眼簾的便是這杏花苑的美景。
春意盎然,微風輕撫,滿園的杏花樹似乎看見主人回來而歡愉,漫天飛舞的花瓣,如蝴蝶般輕盈,更為這景添了一份動感。
她穿過了滿園的杏花林,直達葉惜之的杏花苑。正巧,葉惜之剛好打開門,從屋內出來。
楚義芸眼前一亮,不自覺兩頰飛起一片緋紅,“惜之!”
此刻的葉惜之,一襲桃紅色的長衫,映的那白皙的麵龐如同桃花般柔美,加上那雙鳳眼,更是亮瞎人的雙眼。
葉惜之看向她,微微一笑,“公主,你來了!裏麵請!”
“正好我有事找你!”
“哦?可是又想那杏花醉了?”
“不是的!惜之,我是來找你幫忙的!母後鐵了心的要將我嫁出去!可是我不想嫁!”楚義芸眼裏蘊含了些淚水。
“那個程二公子你母後不嫌棄?”葉惜之微微有些驚訝,雖說皇室聯姻,多是為了鞏固政權,況且東鈺太後又是好麵子的主兒,又豈會讓自己的女兒委屈地嫁給一個“道德敗壞”的人?
“母後說他配不上我!今日要為我重新選擇佳婿!惜之,我不要聯姻!我要嫁給你!”
葉惜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她隻知楚義芸對自己有意思,可不曾想她竟然存了這樣的心思。
“公主,你是皇親,我不過一介草民!又無功名!對皇室做不了貢獻!你母後是絕不會同意的!”
葉惜之努力勸說,希望她能夠打消這個念頭。
楚義芸胸口劇烈的起伏,一改往日在她麵前小綿羊的姿態,“葉惜之,你不肯幫我,是不是?”
“我可以幫你!可是……”她一臉為難,若非七年前那場戰爭,她又豈會來到東鈺?若非五年前有人逼迫她,她又豈會開始斂財,又怎會被人暗算得她相救,才惹了這朵桃花?更何況她是女子,卻是男子的身份,又豈能娶了她?
“葉惜之!”楚義芸一臉悲痛,她從五年前無意間救了她,便喜歡上了她,也多次告訴過她,可卻差點失去接近惜之的機會,所以她一直小心翼翼。
可如今,楚義芸卻不能再害怕了,她必須拚一把,否則,她自認為的幸福將與自己無緣,“你信不信我將你交給皇叔?”
葉惜之眉頭緊皺,心裏警鈴大作,難道什麼時候,自己在她麵前暴露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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