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惜之笑了笑,“攝政王是想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是又如何?”
葉惜之蓋上手中的酒壇子,起身,飛身而下,落在楚子茗身旁,遞給他,“說實話,本公子真的隻是來送酒的!沒別的意思!”
“不是賠禮道歉?”
“那謠言真不是本公子派人散播的,至多本公子沒有阻止!這酒隻是送你的!至於賠禮道歉嘛,僅僅是杏花醉怎麼表達我的誠意?!”
她嫵媚地看了一眼楚子茗,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又特意將這杏花醉遞給他,頗有小家碧玉之感。
楚子茗隻覺渾身如同一陣電流躥過,心跳驟然漏了一拍,他暼了一眼葉惜之,既沒有接她遞來的酒,也沒有言語。
葉惜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攝政王不會這麼小氣吧?”
楚子茗不情不願地接過那酒,“本王素來大度,自是不會與你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事!”
葉惜之笑了笑,從他身邊走過,“禮已經送到了,那我便先走一步!”
楚子茗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那酒,“站住!”
葉惜之頓足,轉過頭,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楚子茗轉過身,看著她,“送禮送的這般沒有誠意?”
葉惜之不明所以。
“陪本王喝一場!”
葉惜之想了想,這樣也好,他們之間尷尬的場麵也可化解,隻是自己酒量很差,不知……
隻是不待她細思,楚子茗便過來,拉著她,進了屋子,又很利索地倒下兩杯酒。
“什麼也別說,陪我喝一場!”
言罷,他仰頭喝下第一杯,葉惜之愣了愣,卻見他已經端起第二杯,“來,幹!”
葉惜之端起杯子,與他碰杯,咬了咬牙,一飲而盡。
本以為自己即便酒量不行,也能飲上三四杯,卻不想自己釀的這杏花醉雖酒香沒有杏花春濃鬱,卻也是極易醉的。
一杯杏花醉下腹,她隻覺渾身暖意融融,似乎曬著太陽,溫暖柔和,卻不至於熱得不適,偶有暈暈的感覺,卻並不難受。
楚子茗亦是如此,他自幼酒量極差,卻獨獨愛這杏花醉,偶爾小酌三杯,如沐春風,渾身舒坦。
他今日煩悶,在不知不覺中多飲了幾杯,卻是暈暈乎乎,酒話也多了起來。
“葉惜之,怎麼辦?本王好像看上你了!”
葉惜之亦是三杯下腹,整個人都是暈的,意識也是很混沌,“怕什麼?看上就看上唄!呃,本公子好暈啊!床呢?”
楚子茗迷迷糊糊地看向床榻,指了指,“在那兒!我扶你過去!”
說著,他起身,搖搖晃晃地扶著葉惜之,走向床榻。
到了床邊,楚子茗一個沒站穩,自己磕在了床邊,酒醒了幾分。
葉惜之頭沾著枕頭,便呼呼大睡。
楚子茗醉眼蒙蒙地看著葉惜之,笑了笑,“都說這杏花醉能解千愁,果然不一般,一杯如沐陽光,溫暖柔和,兩杯身處血地,寒冷刺骨,三杯如沐春風,煩惱皆忘,六杯倒頭酣眠,黃粱一夢!九杯忘卻前塵,從此無憂!本王今日喝了六杯!不知這傳言真也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