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回到自己的屋內,關上房門,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她嗚咽著撲到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放肆地哭了起來。
三年了,公子待她一直很好,這讓她感到心裏莫名高興,也是公子的隨和,讓她漸漸淪陷。
可如今,卻有另一個男子苟且了她的公子,這讓她如何接受?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紫蘇掀開了被子,哭的紅腫的雙眼裏滿是狠毒,完全不似往日的紫蘇。
她冒冒失失地走到自己的衣櫃前,火急火燎地翻找,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失態。
找了許久,她終於找到那精致的小瓷瓶,那裏麵裝的便是蘇沫給她的十指扣,她的手捏著那瓷瓶,很是用力,似乎與那瓷瓶有什麼深仇大恨。
她發白的指尖,無一不說明她的憤怒,恐怖的眼神,也彰顯著她的狠毒。
“公子是我的!隻能對我一個人好!楚!子!茗!這是你逼我的!”
她似是下定了決心,將那瓷瓶裝進自己的衣袖,平複了一下心情,這才開始收拾剛剛自己翻的亂不成樣的衣服。
午時過後,她親自做了杏花羹,關上了廚房的門,拿出那十指扣,猶豫了許久,才從瓷瓶裏倒出一顆晶瑩剔透的丹藥。
那丹藥泛著白光,通透清涼,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卻透著莫名的寒意。
她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又看了一眼那杏花羹,握著那丹藥放在胸口,默默祈禱:望上蒼憐憫,願這十指扣能夠讓公子愛上我!隻對我一人溫柔!
而後,她再看了那丹藥一眼,將那丹藥輕輕放入了杏花羹。
隻見那十指扣落入杏花羹,迅速的化為烏有,卻有一股清香自杏花羹中彌散開來。
片刻後,那香味便消失了,僅留下杏花羹那淡淡的香味。
紫蘇將杏花羹用木盤端著,去了後院。
葉惜之此刻正在仔細地封存著酒壇子。
紫蘇遠遠地看見她,整理了心情,走了過去。
“公子,這一壇可是杏花春?”
葉惜之抬頭笑了笑,“是!這次,我的手法熟撚了許多,這壇將來出來的效果想必比那封存了三年的杏花春要好!”
紫蘇將手中的木盤放在石桌上,端起那碗杏花羹,遞給葉惜之,“公子累了許久,喝點羹湯,補補!”
葉惜之笑著接過,“多謝紫蘇!”
紫蘇見她就要喝下,心提到嗓子眼,“公子!”
“怎麼了?”
紫蘇勉強地笑了笑,“這次這個杏花春還是要藏三年麼?”
葉惜之抬頭看著她,“不必,這杏花春是我以內力提出的,純度,香味都足矣!封壇七日後,便可用了!”
言罷,她便仰頭喝了那杏花羹,眉頭皺了皺,“今日這羹似乎有點不一樣!”
紫蘇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她知道公子嗅覺靈敏,自是擔心她發現什麼異常,“有什麼不一樣?”
葉惜之看了看她,想了想,卻不知該怎麼說,“明明是溫的,似乎有些寒意!許是我的情緒影響的!”
紫蘇這才放下心來。
“公子切莫多想!攝政王乃是男子,與公子不可能!公子切莫被他逼迫從了!”
葉惜之眉頭皺了皺,今日這紫蘇說話過了些,“本公子的事,本公子自是清楚!該說的不該說的,你應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