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離殤猛然間,轉過頭看著葉惜之,隱約覺得她的身影與那白衣女子倒有幾分相似,隻是她身上那詭異的香味比那白衣女子濃了許多。
“你當真是男子?”墨離殤回神,詢問。
葉惜之倒酒的手微不可查地一滯,眉心一跳,卻是瞬間便鎮定下來,“墨公子以為呢?”
墨離殤左手扣住她的腦袋,右手摸向她的喉結,“不像!”
葉惜之一陣心慌,麵上卻是笑嘻嘻道,“莫不是墨公子認為我的喉結小,便認定我是女子?”
“對!”
葉惜之卻笑了,“你這判斷頗為武斷了些!”
“是麼?要不要我來驗明正身?”墨離殤詭異一笑,笑得葉惜之毛骨悚然。
她臉色微變,“墨公子莫非也是斷袖?”
墨離殤暼了她一眼,卻並未回答,隻是徑自端起那碗杏花春,品了一口,“酒倒是好酒!隻是這人呐!城府太深!”
葉惜之愣了愣,這個人果真不簡單,竟然這麼快就發現了貓膩,“墨公子這話,惜之不甚明白!”
墨離殤轉頭看向她,一臉不屑,“墨某識人不多,卻恰巧碰到過葉公子這類!墨某隻想告訴你,若是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好處,那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葉惜之聞言,隻那一瞬的懵,隨後仰天大笑,眼裏滿是真誠,“墨公子好秉性!惜之就喜歡跟你這樣的打交道!”
墨離殤笑了笑,不再糾結,他更關心她接近自己的目的。
“不知葉公子可知七年前的那件事?”
“這大事小事那麼多,不知墨公子想說的是哪件事?”
“七年前,南驪皇帝向我東鈺發難!大舉入侵!當時的攝政王雖然年輕,卻精通兵法!憑著血性,借著高明的手段,大敗南驪!”
葉惜之心裏多了幾分警惕,麵上卻不動聲色,“如此良辰美景,墨公子為何突然提起此事?”
“後來南驪以太子為質子以求和,我東鈺皇帝為國泰民安,允了!”
葉惜之眼裏劃過一絲狠毒,僅是一瞬,墨離殤並未察覺。
“據我所知,那南驪太子雖年紀小,卻是聰明的緊,年僅十歲,便能釀出美酒!琴棋書畫樣樣都不遜色!可惜那太子卻平白無故失蹤了!”墨離殤轉過頭看著葉惜之,“你說他會去哪兒?”
葉惜之笑了笑,“據說那南驪太子從不在人前,是以鮮有人認識,更何況他來東鈺是人生地不熟的,七年前,他也就十一二歲吧!許是死了也未可知!”
墨離殤看著她,卻隻看到一絲惆悵,“你是在為那太子惋惜麼?”
“難道不該麼?兩國交戰,他不過是懵懂的年紀,又能了解多少?”
墨離殤轉過頭,看著窗外的月亮,“誰說不是呢?隻是我倒覺得他未必就死了!”
葉惜之看著他的神色,心裏警惕更甚,卻被她掩飾的極好。
“墨公子覺得他會去哪兒?!”
墨離殤轉過頭看著她,“難道葉公子不覺得這件事很奇怪麼?”
“奇怪?不該是我關心的我還是少操點心!”葉惜之輕笑,完全看不出她此刻是各種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