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仔細道來!”楚子茗嘴角微微上揚,很好,這些人很識趣。
“我家大人以前跟葉公子合作入股南風糧行!後來,不知為何大人就想要撤資,在撤資時還想敲詐葉公子一筆!”一個衙役開口。
另一個衙役接著道,“那時是公主成婚的消息剛傳出時!大人借著去探望葉公子的名義,去敲詐!沒能成功後來便惦記上了!”
“還有,還有!我家少公子愛慕葉公子!對我家大人的衝擊很大!所以大人便有了想要除掉葉公子的想法!”
胡渣男氣的臉都綠了,“你們胡說!”
楚子茗聽聞賈錢沰竟然愛慕葉惜之,不自覺收緊了雙手,身上的寒氣冷了幾分。
那幾個衙役和胡渣男紛紛嚇得住了嘴。
楚子茗忍了許久,才平複了心情,用盡量不那麼冰冷的語氣道,“你們三個繼續!”
“我們沒有胡說!當初少公子出事,大人就不分青紅皂白地斷言是葉公子殺的!這不就是早都有的恨意麼?”
“對,大人當初沒能敲詐到葉公子,還特意派了人去給葉公子的糧倉裏投毒,雖說不知為什麼後來南風糧行沒有出事!”
“……”
胡渣男雖然氣到不行,卻是不敢言語,心裏將這三個蠢貨罵了一百八十遍。
“炎臻,將這些供詞給他們看看!簽字畫押!”楚子茗冷冰冰地吩咐,天知道他現在究竟有多火大。
那三個人看了看炎臻拿過來的供詞,偷偷瞄了一眼楚子茗,而後賊眉鼠眼地畫了押。
楚子茗見他們已經畫押,便起身,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楚子茗頓了頓,“鈺都郡縣賈有德,以權謀私,自今日起,革去郡縣一職,貶為庶民!”
而後,他又轉過頭對炎臻指著胡渣男道,“賈有德有殺人嫌疑,送往刑部,還有他,一並帶去!”
炎臻麵無表情地領命,讓身後的護衛將這幾人通通送往刑部,他則跟著楚子茗離開賈府。
當天下午,賈府的一切便被充了公,賈府的大門也被查封,賈府內原本的衙役,有關係的都借著關係調走,沒關係的就此失業。
再說葉惜之在攝政王府裏過的好個清閑,楚子茗特地為她找了一個小丫頭伺候她,府上的人都不怎麼看懂自家主上,不過卻也明白這個葉公子是他們不能招惹的存在。
這日傍晚時分,葉惜之端了涼茶,打著扇子坐在樹蔭下乘涼,看著民間搜集來的話本子,好個自在。
看了許久,那雙眼睛便有些乏了,她放下話本,品著茶,謀劃著自己該怎麼出城,突然抬頭看著自己身邊這丫鬟,“誒?近幾日鈺都可有什麼奇聞要事!不妨說來聽聽?”
那丫鬟看上去也就十三四歲,是楚子茗讓炎臻找來的,也不知炎臻是從哪裏討來的,這丫鬟倒也懂事的很。
“公子怕還不知道!一個多月前,鈺都郡縣大人的兒子賈公子在酒樓裏喝酒時被天火燒死了!大家都說燒的好呢!……”
“呃,這事我知道,近幾天發生的?有沒有?”葉惜之一雙鳳眸閃閃的,盯著那丫鬟,讓那丫鬟一陣心神蕩漾。
“有!有!聽說鈺都郡縣賈大人昨天穿了一身血衣在大街上又蹦又跳的!大家都說那賈大人是做了虧心事,被惡鬼纏身,這才瘋了!還殺了自己的妻子!那身血衣上的血就是賈夫人的!”
“哦?這個聽著有趣!具體是什麼樣的!你說詳細點!”
“嗯嗯,好!自從賈公子被天火燒死之後,賈大人便臥病在床,突然有一天晚上,賈府的人聽到賈大人的尖叫聲,衝進賈大人的屋子,聽見賈大人說鬧鬼,那些人就開始找,據說有人看見了鬼影!從那以後,賈府三天兩頭鬧鬼!賈府上上下下的人個個自危,人心惶惶!”
“那後來那個鬼找到沒?”葉惜之自是知道鬧鬼之事,不過她今日實在無聊,倒是想聽聽這民間傳言,指不定她能從這裏麵找到出去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