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縣卻很不高興,這人一上來說話行事的作風完全不像要作證的,而且,他竟然在公堂之上“威脅”原告,這實在是太囂張了!
“你叫什麼名字?是哪裏人?為何要威脅原告!莫不是你與歹徒是一夥兒的!”
淩霄聞言,撇了撇嘴,“本人淩霄!鈺都皇城人士!我隻是看著原告太緊張了,所以開個玩笑,讓他放鬆放鬆!興許他能找到什麼更有用的線索,而不是在這裏誣告!”
葉惜之聞言,倒是對淩霄又刮目相看了一回,往日裏她總覺得他是個不靠譜的,但自從來了鄴城,他做的許多事但是讓她沒有想到。
郡縣聞言,手緊抓驚堂木,氣的牙癢癢,他很想像別的郡縣那樣審案,若是不承認,那便打,就不信他不說實話,但他實在擔心,會屈打成招,判了冤假錯案。
葉惜之見郡縣和孟老板拿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線索,她不禁有些尷尬,她本以為來公堂,興許能發現什麼人才,看來是她太高估了。
“大人為何不去查查那花舟,興許能夠找到線索不是?”葉惜之提醒。
郡縣大人總覺得這個葉惜之不順眼,似乎故意跟自己作對,如此一來,他對她的懷疑又深了幾分,“本官已經派人去過了!可根本沒有人能夠提供有用的線索!唯一一個畫師,卻這麼巧的不在,這很讓本官懷疑,是否有人提前知道了消息,這才連夜做了安排!”
葉惜之撇了撇嘴,這郡縣大人想來也是個多疑的,隻是有些喜歡胡思亂想了,這讓她有幾分失望,不過想想她也能理解,這鄴城郡縣是農家子弟,寒窗苦讀十年,才考上狀元,做了這郡縣,這才上任三月,因其體恤民情,但是頗得百姓愛戴,可惜了了,他碰到的案子還是太少了!不過能想到這種可能,也算是不錯了的。
葉惜之見他似乎沒有什麼頭緒,不想再費功夫,“大人,若是拿不出證據,那本公子就先回了!若是找到什麼線索,希望大人能夠告知本公子一聲!”
郡縣聞言,眉頭皺了皺,這人有藐視官威的嫌疑,但她卻表現的不那麼強烈,目前他也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人就是她害的,也就沒有理由將她收押,幾經思量,他無奈決定,“你可以走了!但若是本官升堂審訊,你必須隨叫隨到!否則本官有權認為你畏罪潛逃!”
葉惜之輕笑,這個郡縣有點兒意思,“我知道了!”
言罷,她轉身離開公堂,淩霄亦是跟著她離開,青木卻沒有走,而是繼續看著後麵事情的發展,卻不想郡縣以證據不足,還需進一步調查為由,直接退堂。
回到住所,葉惜之一件鬱悶坐在堂前大口大口地喝著茶水,似乎是渴慘了。
楚子茗看著她的樣子,寵溺一笑,“惜之事情處理的如何了?”
葉惜之眉頭皺了皺,看著他,“很棘手!淩霄卻說證人還有你!所以……”
楚子茗眉頭皺了皺,不是他不肯去作證,而是他一旦去了公堂,勢必有人會認出他來,指不定會給葉惜之找更多麻煩!
“惜之是擺不平了?”
葉惜之歎了一口氣,“我被那郡縣大人派人監視了!不能出去托人幫我找線索!”
“嗯,讓淩霄去吧!”楚子茗若有所思。
淩霄聞言卻像是炸了毛的雞,“主上,為何又是我?!我……”
“我就帶了你出來,難不成你要讓本王親自去查?!”楚子茗語氣裏不乏威嚴。
淩霄突然就泄了氣,無力反駁,“是主上!淩霄這就去!”
言罷,淩霄便如一陣風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荷花江上,那艘被毀的不能再用的花舟前,淩霄屹立江邊,腦子飛快的轉著,忽而一個老頭經過,“可惜了這麼好的花舟!”
淩霄突然靈光一現,詢問,“老人家可知這花舟是誰的?”
“這花舟是前麵那家軒雨樓的,她家主要就是租舟,賣酒水!小吃什麼的!”
淩霄眉頭皺了皺,道了謝,就去了軒雨樓。
剛進門,卻聽見老板娘在訓斥那些下人,“你們一個個都是吃幹飯的?啊?老娘就兩艘花舟,你們倒好,一舟讓人包去,現在給燒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