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闌珊,涼風習習,在這個靜謐的夜晚,本應是柔情似水,情意綿綿。卻因為這場暗殺,莫名變得淒淒冷冷,陰鬱異常。
炎臻麵無表情地,抓起那被稱為三哥的屍體,搜尋許久,亦是沒找到任何線索,他再一次失望地將他的屍體,擺進了杏花苑,而後去搜最後一具屍體。
終於,在他摸到了那小瓷瓶時,他的臉色變了變,將那小瓷瓶,拿出來,借著月光,暼了幾眼,“拿回去,許是有用!”
而後,他再次拎著屍體回了杏花苑,待他將屍體一個個擺好,他這才進了屋子。
一進屋子,隻看見仙茅累的趴在桌上,上下眼皮打著駕,似乎隨時都能粘到一起。
桌子上還放著一塊白色的布和油燈,仙茅兩手很隨意地放在桌子上,像是散了架,還有那一頭墨發,似乎也都疲憊到了極點。
炎臻愣了愣,仙茅這是做了什麼,怎地累成這樣了?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塊白布上,果然看見了上麵大約有七八根黑色的針,除了那針的尾部是銀色的依稀可以辯來那是銀針外,針身和針頭已經完全變成了黑褐色。
炎臻眉頭皺了皺,“主上,那些屍體,我已經全部搜查過了!找到了這幾樣東西!”
說著,炎臻遞上了搜到的小瓷瓶,還有弓箭、玉佩。
楚子茗淡淡地暼了他一眼,抬手,那小瓷瓶便慢悠悠地飛到了他的手中?炎臻愣了愣,卻並沒有多少驚訝,自家主上隔空取物如探囊取物,用得心應手形容絲毫不為過,畢竟以他的功力,以氣化形也是不在話下,隻是,他暼了了自家主上那雙眼睛,隻覺悲愴不已,一顆心似乎被什麼蟄了一下,疼得厲害。
那雙眼睛已多年沒有流出這樣的感情了,那是怎樣的一種情愫呢?或是悲傷?或是絕望?不,那絕望裏卻透著一絲希望!悲傷裏卻透著一絲憂鬱!
楚子茗卻並未注意到自己的情緒究竟受了多大的影響,隻是低眸,看著那小瓷瓶,暼了一眼炎臻手上的箭羽,他打開了小瓷瓶,眉頭皺了皺,蓋上,“炎臻,去休息吧!帶著仙茅,隔壁的屋子空著!”
炎臻愣了愣,“葉公子他……”
楚子茗轉過頭看著昏迷的葉惜之,“仙茅暫且封鎖了她的要脈,性命無虞!其他事明早再說!”
炎臻聞言,低眸,不再多問,“主上,抽空也歇歇!你今日內息過了極限!若是再累下去,病倒了就不好了!”
楚子茗頭也未回,“嗯!”
炎臻這才麵無表情地走到仙茅跟前,帶了他離開。
次日清晨,青木早早醒了,揉了揉那喝酒後因宿醉而疼得不行的太陽穴,就在他坐起身,準備下榻時,天染遞過來一碗熱乎的湯,“喝了它吧!解酒!你這渾身酒氣!想來,頭應該疼了吧!”
青木接過,笑了笑,“謝了,兄弟!”
而後,他揚起脖子,將那解酒湯一飲而盡,複又躺了一會兒,那宿醉引起的頭疼才緩解了不少。
“天染,我昨天究竟多瘋狂?”
天染坐在一旁,磕著瓜子,沒好氣地道,“比往日裏要瘋狂很多!喝了我珍藏多年的藏酒!不止一壇!”
青木撇了撇嘴,自己呆在公子身邊,幾乎不太喝酒,卻不想,昨日裏,竟是為了一個小事,喝成這般,不知道的人定然會認為他對自家公子有意思。
“罷了!我從昨天早上就離開了杏花苑,也不知公子怎麼樣了!他跟那楚子茗在一起,若是遇上刺殺,許是有利的!可夜裏,若是我不在,那楚子茗再次賴上公子,非得同床共枕,這可如何是好?!”
“青木,你不必擔心!我們公子那麼聰明!若是他不願意!那楚子茗即使再厲害,怕也是不能得手吧!”
青木想了想,說的有理,便不再糾結,“說的也是!我已經出來這麼久了!也不知公子現在如何!我回去看看!畢竟她身上那毒詭異的很!”
“嗯嗯,如此也好!”天染點了點頭。
青木這才下榻,收拾了一番,向門外走去,隻是這一路上,距離杏花苑越近,他的心裏就越慌。
很快,就到了杏花苑門口,青木看見地上血跡斑斑,空氣裏滿是血腥味,他的心驀地一沉,“公子出事了!”
他疾步走到杏花苑,推開門,急急地走了進去,卻看見院子裏整整齊齊地擺了十幾具屍體,他的腦子嗡地一下,究竟發生何事?怎麼會這麼多屍體?
他抬頭,向葉惜之的屋內走去,急急地推開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