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惜之回頭看一眼天染,“高公子是個喜歡花天酒地的紈絝子弟,最愛的就是美酒!”
“可是公子送給你了那麼精美的被子,不是太便宜那可惡的高公子?更何況他還是間接該死青木的凶手!”
葉惜之看著窗外的杏花樹,樹上還是光禿禿的,若是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發現那樹枝上,已經有了嫩嫩的枝芽。
她雙眸微眯,渾身散發著的寒氣,讓人不寒而栗,“青木的仇一定要報!而且很快就可以!”
天染微愣,雖說他呆在葉惜之身邊的機會並不是很多,但是他也是很了解自家公子的,公子素來殺人都是不留痕跡,這次為何送給高公子這杯子,若是用這杯子殺了高公子,不是給人留下了把柄麼?
“公子,屬下不是很明白!”
葉惜之轉身,看著天染,“過幾天你會明白的,現在你要做的就是盡快查出朝中高箋在朝中的勢力!”
“是!公子放心!”
果然,過了三天,高公子便邀請三兩好友,帶著葉惜之賜給他的那套錫杯,去了一好友家中的別院。
雖說已是二月,天氣依然寒冷,高公子提議用太子殿下賜的杯子飲酒,一道喝酒的幾個公子並沒有什麼意見,隻是看著那精致的杯子忍不住羨慕一番。
高公子洋洋得意地用那錫杯放在火爐上溫著酒,一邊與他們相談甚歡。
幾人好不痛快。
其中一位公子,姓林名英,生的麵若白冠,唇若粉脂。也是個不可多得的才子,可惜其家道中落,無奈之下才與高公子親近,隻希望通過他可以平步青雲。
他舉杯邀高公子,放下身段,諂媚,“高公子此次得到太子殿下的賞識,以後必是飛黃騰達!小弟以後還得仰仗高公子!”
高公子不禁飄飄然,這林英因為長相俊美,又多才華,被南驪諸多女子喜愛,他如今還不是來諂媚自己?
“那是那是!”高公子興奮地端起,剛剛溫好的酒,與那林英碰杯,一飲而盡。
周圍幾人,看著高公子今日這番高興,紛紛舉杯,高公子不知不覺就又多喝了幾杯,幾人痛快暢飲,好不熱鬧!
身邊的火爐越燒越旺,高公子提議叫幾個女子,另外幾人不敢掃了他的興,紛紛點頭附和。
隻是高公子還沒有來得及轉頭叫來女子,他竟是噴出一口鮮血。
林英等人嚇得不輕,高公子眼睛瞪的老大,看著林英,“你……下毒!”
林英嚇得不輕,他本就家道中落,正須拉攏人心,哪裏敢對高公子下毒?
“高公子,我……我沒有!”
高公子滿腦子都想著他要活下去,哪裏會注意到他,他跌跌撞撞地就要往外跑,一把推開林英,“滾開!我要郎中!”
另外兩人趕緊上前想要扶上高公子一把,隻是他們還沒有扶著,高公子便已經被門檻絆倒,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林英害怕地上前,探了探高公子的鼻子,卻不想,他已經斷了氣!
“怎麼辦?怎麼辦?高公子他死了!”
另外兩人聽聞,亦是嚇得臉色慘白。
林英本就是個膽小的,被這一嚇,完全失了方寸,嘴裏叨叨著,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高公子死了!”
等另外兩個人回神,林英已經跑到了大街上,那兩人見事情已經瞞不住,也倉皇逃走。
街上有人聽見林英這話,趕緊報了官府。
很快那別院就被包圍,將進行在第一時間控製。
林英大喊,“我沒有殺人!”
“有沒有殺人,需要查證後才能判斷!來人帶走!”
林英大吵大鬧,依然沒有擺脫被押入大牢的命運。
高箋老狐狸聽聞自己唯一的兒子竟然在與人喝酒時,突然暴斃,他豈能不傷心,“什麼?我的兒啊!可惡的林英,給我嚴刑逼供,一定要找出他的合謀!”
官府來稟報的人連連稱是,回去後對林英嚴刑逼供,然而林英卻根本不肯招供,隻被他們打的皮開肉綻。
白淩雖說不在朝中,可那朝中的眼線可是多得很,更何況他在南驪皇城亦是朋友眾多,自是很快便得到高公子暴斃的消息,他不禁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