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茗睡得很輕,正巧被北越營地的喊叫聲吵醒,他不禁眉頭一皺,迅速起床,抓起外衣套在身上,三下五除二便穿戴整齊。
來到帳篷外,兩個守衛兵即刻跪下行禮,“殿下!”
“發生什麼事?”
“北越軍營被人偷襲了!”
楚子茗眉頭輕皺,抬腳如同一陣風一般離開,“即刻將炎臻與淩霄叫來,你去幫本王牽馬!”
那兩人即刻分工,很快,炎臻與仙茅便來到楚子茗跟前,“主上!”
“炎臻駐守陣地!淩霄隨本王去巡視!”
“是!”
那牽馬的士兵牽了馬過來,“殿下!馬來了!”
楚子茗二話不說,牽過馬,就帶著淩霄去周圍巡視。
炎臻也即刻部署兵力,加強巡邏。
白淩等人拉著那糧草,向城內趕去,卻很不巧地碰上了楚子茗。
雖說夜色很暗,他看不太清楚子茗,但他感覺得到他身上的氣勢。
楚子茗看著白淩等人的人影,嘲諷,“原來是南驪的人偷襲了北越軍營!下一個目標是不是就是我東鈺軍營?”
白淩眉頭輕蹙,“原來是東鈺攝政王!攝政王果然厲害,竟然一下子就猜到我們的意圖!在下佩服!”
那守將卻是嚇得不輕,這東鈺攝政王的本事他可是聽說過的,現在他們隻有十來個人,怕是會葬身於此。不過白淩之前吩咐過,無論碰到什麼情況,他們隻顧拿著糧草逃走即刻。
所謂軍令不可違,雖說白淩並沒有入朝為官,但太子明確說過,偷襲之事一切聽從白淩安排。那白淩所言便是軍令,在軍中軍令如山,他身為守將,自然是清楚的。
“嗬,那本王又豈會放過你們?”
“那我就看看,攝政王究竟有什麼本事留下我們?”
說著,白淩已經閃身與楚子茗交上了手。
那守將也算反應快,迅速帶著其他人拉著糧草先行。
而淩霄此刻被楚子茗派去周邊巡查,自是不在楚子茗身邊。是以這群人倒是很輕易就逃走了。
楚子茗見白淩竟然主動攻擊,他眉頭輕蹙,迅速進入戰鬥狀態。
隻是白淩的武功並不弱,雖說與楚子茗相比稍遜一籌,但是自保是絕不成問題。
兩個人如同兩道光,一個南來,一個北往,兩方氣勢不差上下。
楚子茗眉頭輕皺,這人氣勢不弱,有點王者風範,莫非他就是南酈太子?思及此,楚子茗眉頭輕皺,借著微弱的光他隱約看見白淩的容顏,帶著幾分陰柔,也比較符合南酈太子的特征。
楚子茗眉頭一皺,隻覺心中的怒意漸起,就是這個南酈太子,私自逃回,才引發了這場戰爭。
如此想著,他手上的動作不自覺快了許多,那殺氣也漸漸濃鬱。
白淩漸漸感覺到吃力,轉念一想,那守將應該已經將糧草運到城門口附近,他也是時候脫身了。
是以,他的手似乎是無異地從腰間扯了一個香囊,塞進了袖子裏。
忽而一陣熟悉的香味在空氣中散開。
楚子茗嗅到這股香味,渾身一僵,攻擊白淩的招式竟是下意識地停了下來,眼裏滿是驚愕。
白淩見他動作一頓,趁機逃脫。
待楚子茗反應過來時,白淩已經逃走。
楚子茗雙眸深邃,看著白淩離去的方向,愣了許久,這才返回軍營。
白淩逃回城中後,確認那守將已經安全歸來,這才返回屋子裏休息。
隻是他躺在床上,卻怎麼都睡不著。是以,他又起身,點燃油燈,拿出那香囊,傻傻地看著。
“柒兒給的這個香囊果真好用!隻是不知道楚子茗現在是個什麼狀況?”
彼時,東鈺軍營的帥營裏,楚子茗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晚上與白淩交手時嗅到的那股香味。
那香味他再熟悉不過,那就是葉惜之的體香,他們在一起了麼?若是沒有,他身上怎麼會有她的體香?
楚子茗握了握拳頭,隻覺心有不甘,可是他現在卻連葉惜之都見不上,更重要的是,今晚與他交手的那個男子武功似乎也不弱。若是他現在遣進城怕是會看到什麼他無法接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