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子...”聽到她的話,閆健倒退出好幾步,一屁股坐了下來,驚疑不定地瞟向眼前的女人。
我應該沒有和希瓦說過聖子的事情,她怎麼會知道我是聖子?閆健懊惱地拍著腦袋。難道是我睡覺的時候說夢話來著?我真是幹了,你這豬腦子,遲早要被蠢死,這種事情都能當夢話說出來的?
看到他的樣子,女人竟掩嘴輕笑起來,那空靈而充滿仙氣的樣子看得閆健癡了起來,連口水流出來都不自知。
“怎麼了?尊敬的聖子。”
“你你你,是什麼人?我可沒說過我是什麼聖子!”閆健緊張地架起劍盾,吞咽著快要流出來的口水。
“我是誰你不知道嗎?”女人笑著瞥向他的大腿根,換了一副語氣說,“你膽子可真不小呢,聖使小哥。”
經她提醒,閆健朝下看了一眼,猛地合攏了腿,臉上騰地紅了起來。試探著問道,“希瓦?”他又搖擺不定起來,“希瓦的確說過這樣的話,但這也不能證明你就是她。”
“我的確不是希瓦。”她搖了搖頭,“那隻是我未蘇醒的靈魂,在人間遊蕩的歲月。”
“但是那段日子過的似乎很開心,嚐起來都是甜甜的味道。”她又笑了起來,“像是星光奶酪的味道?有機會真想親自嚐一口,再拜會一下森林女王西爾維婭。”
“那你現在是還魂了麼...”
“還魂這個說法不確切。”她搖晃著手指,“準確的說我找回了丟失的一半靈魂。現在我們是一個整體了,再也沒人能把我們分割開。”她看著閆健,卻像是在對空氣的某處說話。
“哦...那真是恭喜你了。”胖子撓著頭,張了張嘴又緘默了下來。
女人看向他,又看向某處空蕩的空氣,仿佛在聆聽什麼的樣子。過了一會兒,她點點頭,說,“我看得出來你有許多疑問,趁著這個機會問出來吧,我會一一為你解答的。”
“希瓦呢?”女人話音剛落,胖子就像憋了很久一般問了出來。
他看到女人的表情忽然柔和了起來。雖然之前看上去也非常柔和,但他可以感受到前後的不同。先前更像是禮貌性的客氣;現在則是發自內心的溫柔,仿佛閆健這句話正對上了她的期望一樣。
“她在我體內。我們雖然是一個整體,但她還不屬於我,還保留有自主意識。”她猶豫了一下,“暫時。”
胖子沉默了一陣,他聽得出女人話裏的意思。
“那過段時間,您就會把她...”胖子斟酌了半天,“吞噬掉嗎?”後半句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女人點了點頭。
“那...我能和她說兩句話嗎?”
“現在還不能,不過會有機會的。”
“好吧...”他難過的眼睛裏透出了一絲絲期待,轉瞬即逝。隨即,他用手抹了把臉,吸了吸鼻子,仿佛調起了全身的勇氣,再次看向了女人。
“您是誰呢?”他的眼中再無怯懦。
“稍等,我已經太長時間沒說起過這個名字了。”女人用食指輕點著額頭,像是要把那些回憶從腦子裏抽出來一樣。
“我是露米娜。”女人的身後仿佛亮起了浩瀚的銀色月光,虛幻而古老的氣息撲打著閆健的臉頰,“超古代魔獸,哀悼之月露米娜。”
“四百年前,我降生在‘暴君’統治的終末,極大地削弱了它的實力,才使得神明有機會將其封印了起來。”她的臉上露出些許驚恐之色,“那真是慘絕人寰的戰爭,即便是我也在‘暴君’強大的實力下顫抖不已。”
“可是您並沒有布上‘暴君’的後塵。據我所知那應該是整個凡特維斯最脆弱的時候,您隻需要稍微動動手指就能擁有和‘暴君’平起平坐的地位。”他緊緊地盯著露米娜,“為什麼不呢?”
“因為我對統治什麼的實在是提不起興趣。”露米娜攤了攤手,“即便是在我自己的時空,我對人類這種生物也充滿了好感。不得不說,你們的腦子裏簡直裝滿了稀奇古怪的想法,一些新奇的東西時不時地被創作出來,這是有趣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