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舅...你也來上廁所啊。”蕾婭怯生生地貼著牆,和閆健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緊緊地盯著他,眼中好似寫著“你這個變態”五個字。
“啊,那個,蕾婭,你聽我解釋。”閆健尷尬地撓著頭,“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不不不,老舅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蕾婭在手上凝聚出青光,“我知道你和舅媽離婚之後有些寂寞,所以才會尾隨宮裏的女傭,做出一些比較禽獸的行徑。可我是你外甥女啊!我們不可以的。”
“誰特麼尾隨宮女了!”他暴跳而起。這話裏的槽點略多,以至於閆健不知道應該吐哪一個,“誰跟你說我尾隨宮女的?告訴老舅!”
“你經常在女傭宿舍門前晃來晃去,我們早就知道了。”她手上的風織成了一麵光幕,裏麵放映著閆健在一座樓前徘徊不已的景象,“諾,監視水晶都拍下來了。”
“原來這裏也有監控...”閆健突然覺得自己今天進女廁所的行為要暴露了。他決定起碼要說服蕾婭,讓她為自己作證,“不管你信不信,老舅隻是迷路了,所以神不知鬼不覺就轉悠到女生宿舍來了。”
“我信呀。”蕾婭甜甜地笑著,隻是在閆健看來,她身後仿佛散發著黑氣,如同黑化了一般,“老舅隻是因為寂寞嘛,我懂的。”
“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閆健捂著臉說。
從女傭宿舍出來後,雨幕已經密集到了一定程度,天上地下都是水,仿佛水流和水流交織在一起,這一大片天地都被暴雨給籠罩了。
蕾婭喚來風凝出一片氣膜擋在兩個人頭頂上,一副主人的語氣命令閆健蹲下來,又興高采烈地跳上了他的肩膀。先前在廁所裏麵的時候,兩個人達成了一個妥協,那就是閆健必須無條件服從她的兩個命令,否則她就將今晚的事情說出去。第一個命令就是在雨幕中背著她回到宴會廳,因為她腿軟了,聲稱這是對他的懲罰。
此刻蕾婭滿是開心地騎在他的脖子上,仿佛被父親背起來的女兒一樣,而閆健則一臉嚴肅的樣子,默念著“心無雜念”四個字,麵色木訥地像一個苦行僧。蕾婭的身體很輕盈,仿佛一捧羽毛落在他肩上,幾乎感覺不到重量。她今天穿著連衣裙,大腿的柔軟肌膚緊緊地貼著他的脖子,纖細的小腿也被他握在手中,美好的觸感令他心神蕩漾。他不禁覺得這個懲罰有些太過甜美,簡直像是做夢一般。
“我說,你就這麼隨意地把第一個命令用了,真的好嗎?”閆健腦海中湧上了一些奇怪的畫麵,臉都有些發燙,他趕忙掰扯起別的話題,好讓自己分下心。
“沒事啊,反正還有第二個嘛。”蕾婭肘著他的腦袋,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正被吃著豆腐。
這危機意識也太差了吧,閆健暗想,不過他一轉念就釋然了,也是,人家媽媽可是風穀領主,除了自己,誰膽子這麼大敢占人閨女的便宜。
“老舅你臉色好奇怪啊,是撿到什麼東西吃壞了肚子嗎?”蕾婭低下腦袋看著他。
“誰會把撿到的東西吃掉啊!”閆健衝著她擺了擺拳頭。這個小妮子說的每句話好像都有槽點,在等著他來吐。
“話說,你怎麼突然叫我老舅了,前些日子不是還一口一個騎士叫的開心嘛。”他想起前些日子,蕾婭在她媽媽麵前管自己叫閆騎士的事情。
“我在我媽麵前不敢這麼叫你。”蕾婭的聲音輕了下來,“我怕我媽會生氣,到時候再說我不懂禮節。”
“所以你就私底下叫老舅,到了場麵上還管我叫閆騎士是嘛,”閆健有些莫名的失落,這讓他想到了地下戀人之類的關係,不禁猛地打了個機靈,“為何感覺有些畸形...”
“是啊,我媽是有些畸形。”她的聲音近乎呢喃。
哦?合著領主大人還有什麼秘聞麼。閆健心中燃起了八卦之火,又費了好大勁兒把這股火撲滅。他自知這時候要適可而止,不應該追問下去。不管這位領主大人和蕾婭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都不是他應該關心的,眼下自己頂多算是個食客,就應該做食客該做的事,不要亂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