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我們這一趟,這麼辛苦,真的值嗎?”站在破爛的甲板上,一名水手眯著眼睛頂著炎炎烈日,站在了一個赤裸著上身的漢子身邊,無力的抱怨道。
“沒什麼值不值的,這是我們的任務,所以我們就必須完成這個任務。”赤裸著上身的漢子咧開嘴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嘴潔白的牙齒。
他們腳下的這條船本來是一艘亞蘭特帝國製造的帆船戰艦,裝備兩台大型的弩炮,航速相當不錯。建成之後服役在亞蘭特帝國海軍的近海部隊,負責巡邏和警戒。
後來因為年久失修,上麵的兩台弩炮都損毀了,這艘船也就失去了作戰的能力,加上因為船體老化,航速也降低了不少,於是就丟給了北麵的渡口城,成了渡口城海軍的“戰艦”。
再後來因為渡口城的海軍本來也沒有什麼像樣的作戰任務,再加上這艘船航速還可以,所以經常被派出去充當漁船捕撈一些海物——它成了渡口海軍旗艦,也成了一艘武裝漁船。
更讓人感贍是,愛蘭希爾攻入渡口,把這裏發展成了一個大型港口。現在這裏可以生產更先進的漁船,並且有了海鹽等貿易產品,所以海軍的幾艘破船,就變得無所事事起來。
因為短時間內不需要準備什麼海戰,港口外的炮台上有20門雖然落後卻依舊威力十足的火炮做掩護,所以海軍的戰艦需求就變得很低很低,因此一個讓海軍將士們哭笑不得的現實擺在了他們的麵前:他們變成了最無用的人。
現在的愛蘭希爾渡口城,新式漁船都要比海軍那幾艘破爛戰艦航速要快。最讓人痛不欲生的那幾,停靠在港口內的海軍們,每出操的時候都要看著十幾艘新式漁船開出港口,那滋味真是酸爽無比。
最後,本著廢物利用的瘋狂想法,海軍總司令勞恩斯親自率領三艘老舊的海軍戰艦出海,南下去尋找愛蘭希爾急缺的資源橡膠去了。
他們這一走就是兩個月,甚至在半途損失了一艘戰艦,終於在南麵的海島上找到了橡膠——島嶼上的多森帝國守軍看見了勞恩斯帶著的金幣還有掛著的旗幟之後很慷慨,賣了整整三船橡膠給勞恩斯。
雖然半路上沉了一艘船,可他們還是帶回了整整兩船的然橡膠。即便是從損失還有花費的金幣上看,這一次南下拿到的然橡膠絕對是價中的價,可勞恩斯還是覺得他們完成了一次了不起的壯舉。
畢竟,這一路上要避開亞蘭特帝國的海軍攔截,要戰勝惡劣的氣還有不利的海況。他們能活著回到渡口,已經算是一件非常偉大的事情了。
“快看!右舷!愛蘭希爾的王旗!”一名水手趴在船舷那已經斷裂的欄杆上,指著遠處的海麵大聲的嚷嚷起來。他的話引起了許多水手的主意,大家都趴在穿的這一側,看向了他手指的方向。
在那裏,一條拉著漁網的巨大帆船上,黑色的金鷹王旗正在順著海風招展。那可能是一艘全新設計的新船,因為比起老一代的漁船來,它的體積明顯更大了。
“升起信號旗,問候一下自己的同胞們!”勞恩斯一隻手扶著舵輪,臉上洋溢著卸下包袱的微笑。這一路走來千難萬險,今他們終於看到了自己的同胞了。
一麵紅色的旗幟和藍色的旗幟一起被升起,因為在海上漂泊了太久的原因,這兩麵三角形的旗幟都有點兒髒,而且有點兒破舊。不過它們依舊還是被升上了旗杆頂端,在風中獵獵飄揚。
很快,對麵的船隻上也升起了兩麵旗幟,藍色旗幟在上,黃色的旗幟在下,和紅藍色代表友好的旗語一樣,藍黃色旗語代表了歡迎的意思。
海軍的官兵們發出了忘我的歡呼聲,他們身後的另一艘老舊不堪的戰艦上,也有隱隱約約的歡呼聲傳來。五個時之後,兩艘愛蘭希爾的老舊戰艦終於見到了渡口城的炮台,看到了上麵被帆布遮蓋起來的炮位。
“終於,回家了!”轉動了舵輪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航線,勞恩斯長出了一口氣,幸福的哼起了海上的一首戰歌:
“這艘木頭做的好帆船,
輕如海鷗在斬浪。
升帆咯!我的帆船!
這個船上作水手多麼爽!
戰狂風,鬥惡浪。
升帆咯,木頭船。
如果勇往直前無阻擋,
那我們就一直開,
一直開到大海盡頭。”
他的歌聲在大海上飄蕩,身邊的水手們也跟著哼唱起來,他們是那麼的想念自己的家鄉,想念這個兩個多月都沒有見過的渡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