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半裏路,這才看到一家推著三輪車賣饅頭的阿姨,她欣喜的跑過去,把錢遞了過去,那個阿姨用塑料袋子裝了四個饅頭,遞給了她,還和善的跟她說了句話:“小悅啊,又來買饅頭。”看到她沒有理會,轉身就走,那個阿姨忍不住小聲的說了句,“這孩子,真可憐。”看來這裏的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呢。
她迅速趕回家討好般的把饅頭遞給了屋裏正在坐著休息的女人,女人看到是她,翻了翻白眼,伸手接過饅頭,順手遞給她一個,打發要飯的似的說道:“吃吧。”說著,她自己也吃著其他的三個饅頭。
…… …… ……
這樣的生活每天都在重複不變的維持著,從寒冷的冬季到已經快要過去的春季,每天,她都是三個饅頭來壓製一天的饑餓,別說存錢了,沒餓死都是好的。
她意識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想要出去撿破爛存錢,可女人卻不讓她出屋,還時不時的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拿自己出氣,這幾個月裏,她即使再乖巧聽話,也挨了幾次毒打。她不能反抗,因為她相信自己反抗的後果就是被打死。
這段時間裏,女人時不時的接客,會有一些野男人來這裏嫖妓,女人長得不美,因為價格低廉,又提供地方,所以生意還算不錯,也難為‘幼小’的她每次都要忍著嘔吐的感覺收拾殘局了。
她也在他們平時的談話中摸清楚了現在的時間背景,1998年五月,正是自己死後快到兩年的日子,六月五日,是自己的忌日,不知道自己的後事是由誰來打理的,她在心裏祈禱,可千萬不要被拋屍荒野啊!
“臭丫頭,滾出去買饅頭回來!”
那個女人又一次厲聲責罵自己,似乎生來就和自己有仇似的。她平淡的接過錢走了出去,輕門熟路的走到賣饅頭的阿姨攤上。
“阿姨,我能買三個饅頭嗎?找我兩毛錢就行了。”她盡量的放低自己的身份,懇求的問道,這裏的饅頭都是一塊或者五毛的賣,她一定要買回去三個給女人,不然自己還是會挨打。
賣饅頭的阿姨看她這個樣子也挺可憐的,就點頭答應了。接過錢,裝了三個饅頭遞給她,找了她兩毛錢。
就這樣,她提著三個饅頭回去了,到了家裏,她自然要交代下,自己的饅頭放在外麵的桌子上了一會吃,女人對她毫不關心,所以也不管是真的假的,隻要自己的三個到嘴裏就行了。
就這樣,她有時候一天吃兩個饅頭度日,雖然肚子餓,但她還是拚命的忍耐,一定要在六月之前存錢離開這裏,隨著自己日漸長大,說不定什麼時候那個女人就會讓自己去接客了,所以她必須盡早離開。
偶然的一天,刮起了大風,她在買饅頭的路上忽然被一張報紙擋住了視線,下意識的拿開眼前的報紙,一張熟悉的照片映入眼簾:
天炎集團總裁溫炎向XXX希望工程捐助XXX,這是他在兩年裏第X次捐助,……(以下省略200字)兩年前的6月5日,他在兲緣公墓高價購買的高級公墓區現已查明墓碑的主人竟然是一個女孩,他和這個女孩之間到底有什麼呢?請看下期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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