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早就料到他是這個反應,神色不懼的看向他充斥著怒火的眼睛,“沐雅欣不是溫炎害死的,沐家也並沒有被溫炎吞並掉,說起來,他也算是間接的守護了沐家的財產,你不應該恨他、報複他。”

黃建的怒火被沒有被蘇悅的話所衝淡,隻是對這個臨危不懼的女孩充滿了好奇心,壓下心中的不快,冷眼看著她,看她到底能夠說出個怎樣讓自己信服的回答。

“你說的不錯,可如果沒有溫炎當時的吞並,我侄女也不會不明不白的被人害死,你說的這些不足以讓我去和林家翻臉,我對天炎集團沒有好感。”

黃建淡淡的說著,故作淡然的給蘇悅看,不過他說的也都是句句屬實,他確實對溫炎的企業沒有好感,相反的,他還怨恨著天炎集團,如果當時不是利用了收購的這些公司,他也不可能在短短幾年裏就混的風生水起,成了A市商業界屈指一數的奇才。

“如果沐雅欣還活著,她也不會看著你不分黑白的幫助林家來威脅溫炎,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的這些做法,讓溫炎娶了他不愛的女人,而她的愛人卻不能和他在一起……”

“這關我什麼事——”黃建不屑的說著,再次看向蘇悅,目光裏卻是厭惡的目光,他聽出了蘇悅的意思,也猜到了她應該就是幾年前溫炎傳說中的小未婚妻。

當時的那場訂婚宴的盛大,卻是以女方逃婚閉幕,這個笑話一直都環繞在溫炎的頭上,成了商業界眾人的笑柄。而他原來以為這個女孩的來意是處於公私分明的地步下向自己遊說,可沒想到卻是為了她自己的感情才勇敢的站了出來。

“如果沒有其他事,這位小姐,你可以離開了。”黃建冷淡的說著,這樣的人已經不能吸引起他的戲耍心裏了,所以她果斷的下了逐客令。

話音剛落,書房的門就從外麵打開了,那個迎接她進來的保姆走進了房間,伸手請蘇悅離開,“小姐,我們先生還需要休息。”

慢走不送的話說的很明白,蘇悅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她麵前黃建走近幾步,盯著他的眼睛,壓低了聲音,“黃叔叔,能不能讓我跟你單獨說上幾句話?”

這一聲黃叔叔,傳進了黃建的耳朵裏,他身體一震,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蘇悅,對方隻是用認真的眼睛看著他。他定了定神,皺起眉頭,雖然不知道這個和自己素未蒙麵的女孩為什麼那麼叫自己,但她的話讓他想起了很久以前,同樣的一個清純靚麗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少女在自己身邊撒嬌的情景。

他猶豫著,該不該給蘇悅留下說話的機會,卻聽到了蘇悅對自己的再次辯解,“我相信,隻要你留我下來說話,我的消息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語氣裏帶著哀求,她已經決定了要把自己的身份透漏給黃建,可她也不想讓不相關的人知道這個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剛剛黃建隨口的一喊,進門的保姆就讓她知道了,兩人的說話還有其他人在聽,所以她提出了這個要求。

黃建擺了擺手,示意保姆出去,書房的門再次關上,這次蘇悅知道聽不到門外遠去的腳步聲,這才放心下來。再次看向黃建,眼神裏的警惕也放了下來,歎了口氣,神色凝重的說,“黃先生,接下來我說的話,可能有些讓人覺得滑稽,但我保證這都是真的。”看到黃建慎重的點頭,她也知道自己的話引起了黃建的注意力。

“黃先生,你對人的死而複生會怎麼看?”她偏著頭,臉上掛著苦笑,幽幽的說著。

黃建身體一震,接下來又恢複了他上位者的氣勢,哈哈一笑,“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蘇小姐,你留下來是要跟我講故事嗎?”目光中帶著警告的意味,如果蘇悅說不出什麼讓他滿意的答案,他會毫不客氣的把她丟出去。

蘇悅無奈,她就知道說出這樣的事情,黃建不會輕易相信,可她有把握讓黃建確定自己的身份。

“好吧,就當是我在說故事好了,那我就給你說個故事。”蘇悅歎了口氣,“1996年5月,沐氏企業將要破產,沐雅欣因為意外死於爆炸中,1998年2月,她醒來時發現自己成了另一個人,三個月後,因為不能接受那個母親為她安排的後路,她逃離,本想去看一眼自己的墳墓,卻沒想到被自己以為是敵人的男人所收養。因為當時的她無依無靠,就暫時寄人籬下。在知道了家族企業仍在的情況後,她隱藏起自己的身份,想要找機會奪回家產,卻沒想到她會愛上那個疑似自己仇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