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清冷眸子看著朝她走來的危天臨,“危將軍有何事?”

危天臨從衣服裏拿出一封信遞到相思麵前,“這是吏部侍郎要微臣轉交給昭儀娘娘的。”

“吏部侍郎?”相思一下子記不得這是誰。

危天臨好心提醒道:“吏部侍郎許浩輝是令尊小舅子,他要微臣轉交昭儀娘娘的這封信是許夫人寫的。”

經危天臨這麼提醒,相思記起許浩輝了,他是相符原配許青青的弟弟,不過在她的記憶中許浩輝還不是吏部侍郎啊?不過三年時間,以許浩輝的本事確實有可能升官到吏部侍郎。

“娘給我的信?”相思疑惑地接過那封信,她就要當著危天臨的麵拆開,接過被危天臨阻止了。

“昭儀娘娘還是回去再看吧。”

相思明白危天臨的意思,她小心地將信收好,“多謝危將軍。”

“不用謝。”危天臨應道,然後危天臨看著相思臉上的凝固的血液,問道:“昭儀娘娘,要不要先處理下傷口?”

相思撫摸著受傷的臉,她搖了搖頭說:“我回去自會處理,多謝關心。”

不一會兒,相思說道:“那相思告辭。”

危天臨拱手應道:“昭儀娘娘慢走。”

相思微微低垂著頭,轉身離開了。

直到消失在視線內,危天臨才準備離開,他身邊卻多了一個人,“原來你多留這麼會兒是為了這事。”

危天臨轉頭看著曹宇寒,“你不是跟宋逸他們一塊兒走了嗎?”

曹宇寒攤手道:“我們走著走著發現你不見了,他們不放心,讓我折回來看看,結果還真看到了不起的事啊。”

“怎麼,許浩輝那家夥又開始動什麼歪念頭了?”曹宇寒冷笑地問道。

危天臨搖了搖頭,說:“這個,我也不知道。”

“那你還幫他轉交許夫人的信?”曹宇寒不可思議地看著危天臨,在他記憶中,危天臨不是這麼愛管閑事的人啊!

危天臨深吸一口氣,說:“我隻是想幫相將軍一點忙,至於他許浩輝想做什麼,那是他的事。而且他別想從我這兒等到任何好處。”

曹宇寒看著危天臨,他了然地點頭說:“也對,相將軍被變相流放兩年了,是得想辦法讓陛下改變主意才行。”說著,曹宇寒看著相思消失的方向,“可能昭儀娘娘是個突破口。”

“現在不知道昭儀娘娘的想法,而且傳聞說她是近年才清醒過來的,以前的那些事她了不了解也是跟問題啊。”危天臨探不到相思的底,他很沒轍。可看著相思,他又總覺得有一種若隱若現、熟悉的感覺。可他跟相思完全不熟,這熟悉感從何而來?危天臨很是不解。

曹宇寒見危天臨露出為難的表情,他知道這個問題難住危大將軍了,他歎了口氣說:“走一步是一步吧。陛下不可能讓相將軍永遠駐守邊疆吧?”

“嗯。”危天臨點頭應道,“我們回去吧。”

“好,不然等著咱回去喝酒的兩位大人該不高興了。”曹宇寒調侃道。

危天臨笑了笑,同曹宇寒一塊兒回去了。他們未必發現他們身後尚未離去的薑中月,當她聽到危天臨和曹宇寒要想辦法將相符弄回京時,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陰厲,她的手不由自主地緊握成拳,同樣是犯了事,為何她薑家上下幾十口人就該死,而相符不僅活得好好的,他的家人在越歌享受榮華富貴,女兒在宮中當娘娘,他相符還妄想回來?

哼,她一定不會讓他們如願的!薑中月滿腔仇恨地看著危天臨和曹宇寒遠去的背影,良久未動。

相思出來後,何蓮立即小跑過來迎她,“娘娘,您終於出來了。”

相思看著一臉擔憂的何蓮,輕聲道:“我沒事。”

何蓮這才看到相思的臉上的傷,她驚呼道:“娘娘,您怎麼受傷了?”

聽著何蓮的關心,相思輕搖著頭說:“一點小傷,很快就好了。”

“娘娘,這可是傷在臉上,若以後留了疤,那可得了!回去後奴婢幫您處理傷口。”何蓮很是緊張,方才看到皇上抱著餘美人出來時,她便開始不安,本以為看到她家娘娘無恙便放心了,不想卻在那絕色的臉上看到一道明顯的傷口,她再次緊張起來,這傷若是處理不當以後不就毀容了?

相思知道何蓮是真的擔心她,在這宮中大約也隻有何蓮會關心她了,她輕輕地歎了口氣,“何蓮,回去再說。”

何蓮看著相思,她還想說點什麼,卻沒說出口,“是,娘娘。”

在何蓮的攙扶下,相思坐上來時的轎子,當轎簾放下,相思輕輕地閉上眼,忍不住將手放在胸口。

玲玉閣內,琴聲戛然而止,她的指尖因斷掉的琴弦隱隱作痛,待她緩過神後看到空蕩蕩的大堂,她未反應過來發生何事。找尋過後卻未看閻墨贇的身影,她竟有些失望,當從薑中月口中得知閻墨贇抱著暈血的餘倩急急忙忙的回去後,她心裏的某個地方塌了,她也受傷了啊,為何不見他來安慰她?她不知,早已心如止水的為何還會有這麼激烈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