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萬向城時正好城門未關,他們便進城了,他們是微服出行,所以並未激動萬向城知府,而是在城裏找了家客棧歇息,閻墨贇答應閻諾年,明日帶他逛萬向城。
第二日,閻諾年早早地醒了,閻墨贇不知道閻諾年在興奮什麼,他想閻諾年大概是覺得萬向城很新鮮吧?
“爹爹快點,幹爹他們都走遠了。”
“年兒,不要亂跑。”
用過午膳,閻諾年終於坐不住了,拉著閻墨贇就要上街,看著燦爛的陽光,閻墨贇本想再等等的,最後磨不過閻諾年隻好點頭答應。
在客棧門口,閻諾年纏著閻墨贇給買了串冰糖葫蘆後,他跟在後頭看著閻諾年興高采烈地逛街。
看著閻諾年小小的背影,閻墨贇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相思,他唯一一次陪她逛街,是在江州城吧?
他以前以為她是恬靜的女子,不喜熱鬧,看到閻諾年這般興奮,說實話,閻諾年的性子不太像他,現在一想,閻諾年大概像她吧?也許以前他大概錯了?
閻諾年走了一段路發現閻墨贇並未跟上來,他轉身過去牽閻墨贇的手,走在最前頭的宋逸轉頭看著漫不經心的閻墨贇,他忍不住提醒道:“老爺,出門前掌櫃的特意提醒,這兩天有廟會,街上人挺多的,您還是好好看著少爺,不然待會兒跑丟了,可不好找。”
聽到宋逸的話,最先回應的不是閻墨贇,而是閻諾年,他給宋逸做了個鬼臉,說:“我才不會像宋叔叔那樣把自己弄丟。”
危天臨聽後,那張酷臉露出笑容,“宋逸啊宋逸,連三歲小孩子都知道你的趣事,你可要小心點,不要又把自己弄丟了。”
聞言,宋逸呲牙咧嘴,半臉愣是沒擠出一句話,最後他放棄跟這些人說話,假裝生氣地繼續往前走。
危天臨笑著跟了上去,而閻墨贇抱著閻諾年,關心地問道:“還想吃糖葫蘆嗎?”
閻諾年搖著頭說:“不想。”
當他們要繼續前行時,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槐子,上哪兒看看去。”
閻墨贇下意識地回頭去尋找,找了好久都沒看到熟悉的人影,閻諾年不知道閻墨贇在看什麼,他跟著使勁看,“爹得在看什麼?”
閻墨贇回過神,笑著應道:“沒什麼。”
“我們快去找天臨他們吧,不然他們會以為這回弄丟自己的是我們。”閻墨贇打趣地說道。
閻諾年聽後,立即應道:“不行,不能讓宋叔叔笑話。”
在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槐子將輪椅抬進布莊,這裏是問柳山莊的產業,莊主親自上門愣是沒人認出來,相思,不,賀蘭萱,她靜靜地打量著布莊,不愧是魏棋打理的,果然井井有條啊,不過這裏的小二眼睛是不是都長頭頂去了?見到客人進來也不過來趙招呼?
槐子也覺得奇怪,他剛俯身要問賀蘭萱要不要找魏棋時,一個身材瘦小的店小二蹭地一下來到他們麵前,“兩位客官,要買些點什麼?”
相思覺得這店小二看人眼神不好,他輕輕歎了口氣說:“我來取前兩日錦榮園定製的春衫……”
沒等她話說完,店小二立即變臉,他笑著應道:“錦榮園,好嘞,兩位客官請到裏麵等一會兒,小的這就去給您小姐取衣裳。”
說完,那店小二旋即離開,槐子見狀忍不住埋怨道:“這人怎麼這樣?莊主,您必須跟魏棋說說。”
槐子話音剛落,掌櫃的將剛剛離開的店小二拉了過來,他滿麵笑容地給賀蘭萱賠不是,然後那店小二直接跪在賀蘭萱麵前,自抽嘴巴道:“小的有眼無珠,不知大老板光臨。”
賀蘭萱冷著臉看著掌櫃的,她歎了口氣說:“算了,我也鮮少來,你們不認識也是情有可原之事。”
掌櫃的劍賀蘭萱放話,他剛要給店小二求情,便聽到賀蘭萱說道:“但是有你們這樣對待上門的客人?魏棋沒告訴你們,進門者就是客,不管對方是富人還是窮人都要好好招待嗎?這布莊可是問柳山莊的產業,你們不怕丟臉,我可怕你們把山莊的好名聲給敗壞!”
說完,賀蘭萱轉頭對槐子說:“我們走,回去後讓魏棋來取這衣裳。”
“是,莊主。”槐子立即應道,然後麻利地推著賀蘭萱往外走。
他們身後的掌櫃和店小二被驚出一身冷汗,當賀蘭萱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掌櫃的一腳將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店小二踹倒,“叫你狗眼看人低!老板過來,看你怎麼跟老板解釋。”
店小二摸著痛處,委屈地看著凶狠的掌櫃,他這樣也是掌櫃的平時教出來的啊!
離開布莊後,槐子關心地問道:“莊主,您別跟這些不懂規矩的人瞎生氣。”
賀蘭萱轉頭看著槐子,她微皺著眉頭問道:“槐子,你到山莊多少年了?”
“回莊主,今年是第四年。”槐子應道。
賀蘭萱聽後輕輕地點了下頭,說:“四年也不短了,也許該叫韓管家讓你出去曆練曆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