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一轉,女孩似乎轉眼就長大了,她也深刻知道母親,本來就不屬於這裏,她們的世界沒有電腦,沒有燈泡也沒有小轎車,有的隻是宮廷爭鬥和江湖廝殺。
緊接著,女孩長大了,纖塵陡然發覺,那個穿著白色如蟬翼禮服的女孩,長得和自己極度相似,這種感覺,好像是夢見了自己活在另一個世界一般。
“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是誰?”
一聲聲尖銳的吼叫摻雜著一聲聲雞鳴,纖塵額頭溢出汗水,猛然起身,脊背已經被冷汗浸濕,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看了看窗外泛白的光線。
“到底是誰?”
纖塵捂著臉,喃喃自語,冷汗打濕的衣衫,隨著她坐起身來,身體如同一陣冷風刮過,吹的渾身顫抖。
“纖塵小姐,您試一試著水溫。”
浣花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擺上了屏障,準備了一桶熱水道:“公子說您身子虛,晚上會出冷汗,晨間要用熱水泡一泡。”
“呃……”纖塵伴著粗重的喘息聲,喉間幹涸,仿若一整夜都是張開嘴巴睡覺一樣,幹涸的讓她努力蠕動喉結,都無法在口中尋到一絲的濕潤氣息。
“浣花……我睡的很沉嗎?”
纖塵捋順了氣息,穿著白色襯衣,便走到浴桶便,寬衣解帶。
“纖塵小姐,您的臉色好難看。”
浣花昨夜想了一宿,怎麼都想不明白這般平凡的相貌是如何吸引到公子的,隻是,木已成舟,她仿若覺得自己好像一直都是公子救回的小丫頭而已,隻不過公子人比較隨和,也比較不拘小節,才容得下自己平日裏沒上沒下的性子。
起初覺得是公子對自己感情特殊,此刻,她似乎醒悟了,而且這女子身上總是透露出一種穩重且平靜的氣息,仿若是一個高貴的天使,透著的堅強,也遮蓋不住,她的笑容就好像極為由衷,而且透著說不出的祥和之氣,隨之看著纖塵的眼光也變得有些和睦。
“是嗎?可能是因為早孕反映太猛烈了吧。”
纖塵隨口說著,屋內便蕩漾開一朵朵水花的聲音,一股暖流滲進纖塵的皮膚,讓她忘卻了夜裏的一切,神經也隨之變得舒緩,看著水麵上漂浮的梨花瓣,纖塵更加覺得平靜,連呼吸都像是塞滿了梨花的清甜氣息。
“哦……”浣花每次聽到纖塵提起孕的時候,她總是忍不住的心頭一緊,公子的孩子……
一聲嘩啦啦水聲濺起,纖塵穿好衣衫,整理好禁帶,隨便吃了一點早餐,雖然早餐也即為豐盛,她還是得騰著肚子喝下湯藥。
藥碗放下便出了門,院落裏的花香撲麵而來,那矗立在奇花異草當中的身影,極為挺拔。
麵容平靜,纖塵不知是不是幻覺,總感覺他即便是昨晚很晚才回來,還是沒有脫去過外衣休息,那一席白衫依然毫無一處褶皺和變動。
“走吧……”
聲音低沉,卻極為細膩平靜,纖塵早就習慣他的話語,形容成茶餘飯後的閑談也不過分,而且是不管什麼場合,就連他應對霍少凡時,也是這種口氣,不曾起任何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