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似乎想到了什麼,他曾經下過一道聖旨,宣稱那吳國公主,也就是後來的霍王妃突然暴病這一事,隻是他怎麼都沒想到,即便是那女子沒死,怎麼會又和諸葛非雲糾纏上了?
他確實沒見過那女子的真容,也定然不知道這女子就是霍王妃,也是吳國的宮主,這一點,他承認自己疏忽了,可是,任誰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巧合的事。
“非雲……”
皇上聲音低沉,滿場的賓客大臣均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頓時均都停下了手裏動作,看著這兩個男人對峙。
“臣在……”諸葛非雲趕忙拱手應聲。
“你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事情,皇上應該問王爺才對,臣也不明白……”
諸葛非雲的一句話,十分平靜,似乎還稍稍加了那麼點雲裏霧裏,仿若真不明白的感覺在話語裏。
“諸葛非雲,你別裝蒜,是騾子是馬,牽出來溜一溜就知道……”
身後九陽宮外,猛然走進一男子,雙目緊緊瞪著諸葛非雲,一字一句的說道,來者正是霍少宇。
“皇上,此人斷然就是臣的妃子吳纖塵……”
聲落如琉璃碎滿一地,連皇上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確實記得那詔書上是這麼個名字,抬眸之際,看了一眼慕容飛雲,他的老臉終於有了幾分疑惑之感。
因為他從諸葛非雲的臉上看不到任何所以然,仿若他人要做什麼,都與他無關,他隻是一位旁觀者,平靜的宛若毫無波瀾的深潭之水,讓人捉摸不透,這一點,他似乎肯定,與小時候極為相似。
對於之前那個聲音,霍少凡並沒有回頭也知道是六弟的聲音,對著霍少凡狠狠哼了一聲,便撩起前襟長袍,抬腳便踏入了這九陽宮的內室。
他定然要將王妃給拎出來,當麵與諸葛非雲對峙,他自然抵賴不了,這條罪名可大了,奪人之妻,有辱皇權,在這麼個場合與氣氛中,即便他諸葛非雲有三頭六臂,他也無法逃出生天。
想到這裏,霍少凡抬手推開房門,而對於門外的吵鬧聲,纖塵聽的清清楚楚,每一句話都如同扣除她新選一般,讓她連呼吸都哽咽至極。
“五王爺留步……”
霍少凡前腳剛踏入新房,便被諸葛非雲風輕雲淡的聲音叫住了。
霍少凡舒爾轉眸,雙腳站在門檻上,一臉冷峻之色,雙眸危險的眯著,注視著諸葛非雲的眸光如同萬箭齊發,他此刻就站在門口,若是諸葛非雲想阻攔,那也攔不住。
所以他誌在必得之心,讓他極為冷靜,等待諸葛非雲的下文。
“五王爺,您乃朝中之王,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下官隻不過是一屆醫者,但是你也不能辱沒皇權,肆意闖入下官的新房之中,這,可是一大忌……”
在皇朝這種過度內,新房有著新房的規矩,必須新郎第一個踏入才可。
諸葛非雲頓了頓,氣定神閑,仿若一個遊客,悄然道:“若不是你所想,你願意拿什麼補償?”
諸葛非雲的話極為委婉,這個補償,要王爺自己說出口,若不然,當著皇上麵,他定然不會這般委婉,畢竟皇上的套子做的實在太精美。
讓在做的滿朝文武均都對自己產生了排斥,不管做什麼,即便他贏了,那隻能是四麵楚歌,情況更加窘迫,所以,這個補償,絕非一般,憑借著他對霍少凡的性格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