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有了這般銷魂的感覺,仿若被人牽扯進了一個夢境當中,讓她無法擺脫那種醉生夢死之感。
時間悄然流失,熄滅的燭火冒著一股油臘的香味,美人擁入懷中,嬌小的身子仿若稍微用力都會捏碎了肩膀,諸葛非雲小心嗬護著。
看著熟睡的女子,他極為安詳,心頭也頭一次充滿了責任感和男人的象征。
腦中問題重重出現,他本決定尋一個機會想皇上請辭,可眼下,他卻不知道為何,想早一些離開皇宮,至少能讓眼前的人不用生活在刀口浪尖之中。
這種明爭暗鬥的生活,他在昨晚那杯交杯酒下肚以後,越發的煙霧,他不想活在明爭暗鬥之中,若是思維不縝密,隨時都有丟掉性命的可能,所以,他猛然覺得很累,特別是擁著她在懷中的此刻。
要知道,他幾乎就沒真正合眼睡過覺,而此刻,他怎麼感覺徹夜的去整理生意賬目真的不如擁著心愛的女人沉睡來的實在。
他準備直接開口賭一把皇上的仁慈,請辭出宮,從此不過問世事,更何況此刻皇上根本不知道纖塵的真正身份,若是有朝一日傲雪宮少宮主的身份一旦暴露,恐怕,即便是他自己,也無法保全。
總不能一把將皇上鏟除,到時候,事情恐怕就不是在他掌握之中。
此刻皇朝國泰民安,很多年沒有戰亂,可見皇帝的治國有道,諸葛非雲眨了眨雙眸,或許是認為想的太遠了,畢竟明日他便打算請辭離開皇宮。
“少主……”
此刻,門外響起一聲極其細微的呼喚,諸葛非雲微微抬眸哦,他知道,是侍衛有話通傳,他從來不相信別人,卻從來不懷疑別人,但是,為了保全自己,他總歸還是相信自己的手下。
此刻定然是要事,要不然,這種時候,給他們十個熊心豹子膽也不敢來打攪。
諸葛非雲明知有要事,卻側臉看了一眼沉睡的纖塵,她正貪婪的枕在自己的胳膊上,麵頰深深的埋進他的腋窩處,仿若一隻乖巧的小貓,祈求著溫暖和安全,生怕這個男人離去一般。
“少主……”
又是一聲壓低聲音的呼喊。
諸葛非雲輕柔的將纖塵的腦袋移到枕頭上,這才抽出發酸的手臂,眼看著有些睡不安穩的纖塵,翻了個身,又沉沉睡去,諸葛非雲這才放心的赤著腳下了床。
他總不會忘記帶上麵甲,即便是穿著中衣,他也會帶上,這中習慣已經持續了十多年,不是因為臉上傷疤,而是為了保全自己。
輕輕拉開房門,侍衛拱手,立刻從懷裏掏出一枚信箋,諸葛非雲眉目平淡,接過信箋便關上了房門。
他此刻清楚的知道處在何種情況之下,這信箋是傲雪差人送來的,恐怕是有什麼情況。
諸葛非雲掌了一盞燈,信箋隻有一句話:“皇上派人出宮查易容術,要不要動手?”
諸葛非雲隨即將信紙燒了,心頭幾乎是極為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皇上從來沒有相信過他,這一點,他也不足為奇,當年的紛爭一直蔓延到今日,皇上又何曾呆滯過。